官处置,否则本官必要参你……”
张鹤龄皱眉道:“龚侍郎令本伯不解,本伯身为国戚,更是东城之地的官,东城有灾民聚集,朝廷一时未有安顿,本伯本着社稷之臣的职责,为防乱事,解百姓之难,替朝廷分忧,行赈济之事,有错?
本伯何时说过要代表朝廷?本伯用衙门存下的银两购粮,用自家衙门的人手办事维护秩序,凡此一切,皆在职权范围之内,且丝毫未曾耽搁本身职属内的差事,那有指责之处,你何以来与本伯纠缠……
本伯倒要问问龚侍郎,为何东城已聚百姓近万,却是迟迟未有安顿,难道要坐等着出了事才能处置,那你这赈灾总领之人的职责呢?”
龚成道:“错不错的,非是由你简单臆测。朝廷赈济自有调度协调,本官如何处置安排,也自有自己的章程,又何曾轮到你来质疑。本官郑重告之与你,除非朝廷允许,无论是个人或是其他衙门,皆不可私行掺和进来。
你如今行事,一是造成混乱,二更是影响了本官的统筹安排……”
“哈哈!”
张鹤龄笑了一声,突然正色问道:“龚侍郎来此之前可曾用过午膳?哦,今日午膳龚侍郎吃的什么呢?”
龚成不明所以,他不想理睬张鹤龄这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一问。
张鹤龄犹自淡淡道:“本伯猜龚侍郎来前应是用过午膳了,且大概也吃的不差。米饭啊,鸡鸭鱼肉,应是多少有些,或许还喝了点酒……”
龚成凝眉沉声道:“本官没工夫陪你闲扯、说笑,本官最后问你一声,此处的物资、人手,受不受本官的调遣……”
“别急,本伯非是和你闲扯、说笑。之所以问你,便是给你答案呢。”
张鹤龄笑了笑,只是突然笑的很冷酷,道:“本伯的意思只有一句,若是之前本伯只是因为东城聚集灾民辅助朝廷安顿,那如今,便是……本伯不信你……
不信你的能力,也不信你的任何说辞……”
“近三日时间,南门处未有进展,而东城却又添一处,你赈的哪门子灾?你龚侍郎高居庙堂,指点江山行所谓统筹之事,便是给朝廷这样的交待?
你喝酒吃肉的时候,可知这些百姓吃的是什么,甚或吃了吗?本伯去永定门看过了,那一群百姓们站在雪地里冻得发抖,连口热水也喝不上。连个挡风遮雨的窝棚都无有栖身。
都在喝着凉风,眼巴巴的看着呢,房子塌了,家什埋了,没钱、没粮,便是有钱也买不到多少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