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回了房,被丫鬟服侍着睡下了,也特意在室内亮着了灯,彻夜不熄,但王灿眼里却只有一片黑暗,什么也瞧不见了。就在王灿将睡未睡之际,忽然听到室内床边有人轻轻咳嗽了一下,王灿登时惊醒,吓得缩成了一团,颤声道:“谁……是谁?”
这人正是风流,他轻飘飘的入了室内,丫鬟家仆自然不知,王灿目不能视,又半睡半醒之际,自然不曾察觉。风流低声道:“王公子莫怕,是我,我来看你了。”
王灿听出来是风流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是西门兄啊,怎么了?”说着时,他挣扎着起了身,坐在了床头,只是却看不到风流的所在。风流在桌子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又道:“也没别的事,我总感觉你的眼睛伤得很奇怪,咱们白天出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嘛?怎地忽然就看不到了,若是不查明了原因,只怕还不好治愈呢。”
王灿知道风流的意思,只是却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道:“我,我不知道……也没什么的,晚间的时候,忽然就看不到了,不太好说。”
看王灿这般表情和话语,风流虽不知究竟为何,但却已笃定,此事绝非寻常,其间必有缘由,所以他不去睡觉又跑来找王灿探寻究竟了。见王灿支支吾吾不肯说,风流便道:“兴许你是平日里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找来江湖之士,晚上偷偷来害你呢。”
这倒是有可能的,听风流这般说,王灿也是心里发怵,呆了半晌,还是向风流透露了实情。
风流听闻之后,终于知道王灿眼睛是怎样瞎掉的了,也不禁心中感叹:罪有应得。
话说王灿今夜喝得半醉,也算尽了兴,回到了王家,与风流分别之后,想起自己一身的酒味,况且下午行走得疲惫劳乏,身上沾了灰尘,便兴冲冲的哼着曲子,去王家的浴房,想要去洗个澡再行入睡。
只是王灿到得浴房时,却见浴房内亮着光,房内隐隐的似有水声,王灿也不以为意,唤来丫鬟问了,才知是王夫人念在雪依旅途劳顿,晚饭后留了雪依多说了一会话之后,又让丫鬟服侍她来洗浴一番,雪依不便推辞王夫人的好意,便只得随了丫鬟小雯来此洗浴。
王灿随即心下明了,便让丫鬟下去了。自己却是心念一动,加上酒壮胆子,便起了流氓之意,于是就蹑手蹑脚的走近了浴房外,隔着窗户的缝隙向室内观望。
他竟然是要**雪依——也即是自己的表妹洗澡,虽然王灿是王家的养子,但王家对他一直视如己出,王灿也只是没了血缘而已,但无论名义上还是实际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