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这么好的地方,你可惜什么?”
风流摇了摇头,也不回头,又道:“雪依妹子,你呢,你说我可惜什么呀?”
雪依唯一思索,道:“我猜你可惜现在是深冬时分,不是春天,若是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那才是好景致呢。”
风流一拍车辕,道:“是极,还是你最懂我。”
丐帮和白衣教的对头已经离去,而且不会再来寻事,又奔波千里,终于到了这苏州城,一行人都是兴致颇高,连江雨欣都觉得心里美滋滋的,少不了要品尝一下江南的美食,欣赏一下美景。
雪依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坐在她边上的蓝沙沙,分明看她低下了头,眼眶似乎也有一些红了。
终于到苏州了,他,已是越来越远。他的结义弟妹——风流和蓝沙沙也不日要离去了吧。
今生,是不是,再也,不能见面?
风流却哪里知晓车内的情形,得意洋洋的轻吟道: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他所吟唱的这一阙青玉案,正是贺梅子隐居苏州时所作,描绘暮春时节的苏州城的景致,和一对分别恋人的相思之苦。
雪依听闻,不知触动了心底何事,忍不住湿润了眼眶。蓝沙沙岂会不知,便冷声道:“你那半吊子的学问,还是不要舞文弄墨,附庸风雅了。”
风流不知道车内情形,听闻蓝沙沙似有嗔怒之意,虽不知何故,却也不再多说,只是尴尬的笑了一下。江雨欣本来听风流吟诵这词句,倒也觉得雅致,想不到风流竟然还懂得诗词,而这方面也就雪依能和他搭上话了,正要向雪依讨教,见雪依忽然的忧伤,便也没再多话。
一行人舟车劳顿,此刻已入了苏州城,便也不急于一时,风流首先提议去酒楼大吃一顿,品尝一下当地的特色美食,江雨欣也正有此意,便也应声附和。风流便又回过头,掀开了车帷,向车内问道:“咱们还有多少银子?”
雪依怔了怔,微微平息了心情,抿嘴笑道:“还足够呢,包管大家吃个尽兴。”
上次镇子上九叔赠送的一百两银子,风流嫌带在身上影响身法——毕竟面对武林高手的时候,身上重个一两一钱,也可能会影响战斗的结果。所以这一百两银子便在雪依那边放着,这一路行来,雪依多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