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谋而合,攀谈起来自是顺畅,情感也在火速升温。
直至州衙门,二人已是好友模样。
“将军……”
“嗯?则注兄有话请讲。”
本来还是想算了将话咽下去,可看着王耀澄澈的双眼,听见那一句真挚的则注兄,沮授稍加犹豫,还是凑上前来低声规劝:“王刺史是位贤人,他执政冀州没多久便叫冀地恢复如初,但他性格疏忽行事不密,不是能共谋大事的人。”
“等会筵上他若说什么,将军只管听得,未深思熟虑切莫轻易表态。”
言至于此,沮授不再多说。
而王耀一听这话,就知道沮授在担心什么了。他微微一笑,轻声道:“我早就听说王刺史最近在密谋什么,则注兄大可放心,我不会蹚这摊浑水。”
沮授闻言一怔,旋即盯着王耀摇头苦笑,叹息一声不知说些什么。
王芬啊王芬,您是怎么把废帝这种事搞得人尽皆知的啊!这远在大汉最边界上的王耀都知道了,你还想成事?
想什么呢。
看见沮授复杂的表情,王耀能够理解他。任誰摊上这种上官,心中大抵都很无奈,性格疏忽没啥,很多人都疏忽。但行事不密你还想废立皇帝?这不闹着玩吗?被发现可是要砍头的。其实王耀估计皇宫里那位早知道了,只是不在意。
跟王芬比起来,那刘宏更是重量级,江山摇摇欲坠他还不断加税,说征税来练兵都还算合理,可这时候他加税修皇宫实在离谱。估计放着明目张胆搞谋反的王芬不管,完全是看对方能治地。
管你反不反,能治理好地方为他缴上税款,刘宏都能置之不顾。如此半斤八两的君臣,说实话也是千古难寻。
荒唐啊,太荒唐了!
摇头甩去杂念,王耀朝沮授拱手,郑重道:“不论如何,则注兄您的好意我都心领了,您也无需过多担忧……”
“改变不了的事,就随它去罢。”
沮授听声无言,但也是轻轻颔首。
是啊,改变不了的事就随它去罢!自己一个小小佐官,劝谏了不被采纳,又能怎样呢?左右也改变不了什么。
“王将军,请!”
“则注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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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厅堂,王耀就见众人望来。
王芬这场接风筵不可谓不盛大,在场宾客没有过百也有七八十,大案小案将厅堂排得满满当当,看起颇为热闹。
王耀刚一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