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猎猎,大军开拔。
列阵严整之下,北军五万士卒经过三日行进,缓缓向东推进百里。
期间不断有贼骑斥候远远观望,大军却是毫不在意,任由他们看了去。直至开拔第四日,便在黄巾大营不过十里处。
设下延绵军寨。
从始至终张角都如坐泰山,从官军出现直至安营扎寨,都未曾派兵袭来。
只不过布署在营外的轻骑斥候,却是翻了数倍。每日都有大量哨马来回奔赴,将北军之动向,事无巨细尽数汇报。
……
“十数万人,竟无一个敢战?”
清晨,前军将官冯雄点兵,领五千兵卒离开军寨,至黄巾营前叫阵。
冯雄体格结实,手持一柄长戈,身披黑光铠,骑着棕黄骏马在营口踱步。
“说到底啊,贼就是贼,从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冒头,只会苟缩。”
“张角呢?那老狗何在?”
响亮的骂喊响彻云霄,营上的黄巾卒子青筋绽放,一个个举起长弓放箭。然而官军大将对距离把控非常到位,两百步的距离正好超过了黄巾弓手的极限。
咻咻咻——
百来支箭矢稀稀拉拉的落下,无力的斜插在冯雄马前,引得他捧腹大笑。
“我瞅你们像个力士,不曾想尽是银样蜡枪头,这中看不中用啊!”
“还是黄巾贼人,皆是肾虚之人?”
此话落下,冯雄身后的五千军士哈哈大笑,全都不屑的望向营上。
黄巾兵卒们握紧双拳,愤怒的脸上通红一片。一个小头领目眦欲裂,手指冯雄怒吼道:“距离太远才射不中!”
“与气力何干?”
“距离远?”
冯雄诧异,将马鞍上系挂的短弓取下,搭上箭矢直接对向那小头目。
咻——
一箭射出,血花溅起。
那头目看着正中咽喉的箭矢,又望向敌将手中的短弓,满眼不可置信。
砰——
头目从营寨上坠下,砸起一团烟尘。
扫视着营上惊骇后退的卒子,冯雄抚须大笑。他一挥右臂,身后军阵顿时脱出千余弓箭手,眨眼间便箭如雨下。
北军弓手远胜寻常官军,连试射都没,第一阵放箭便精准无比。
霎那惨叫声接连而起。
黄巾守卒在猝不及防下,顿时付出百来人的伤亡。他们蹲在护墙下气得颤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