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抱住了杨莲亭的大腿,同时也赶上杨莲亭除旧迎新,才从小地方的小头目,升到长老之位,是以他和他的手下一样,全都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所以他想逃走。
然后被任我行教训了。
由桑三娘逼着服下了去了壳的三尸脑神丹,死期不远。
任我行目光向黄钟公等三人瞧去,显是问他们服是不服。
秃笔翁一言不发,走过去取过一粒丹药服下。
丹青生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甚么,终于也过去取了一粒丹药吃了。
黄钟公脸色惨然,靠墙而立,说道:「我四兄弟身入日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东方教主接任之后,宠信**佞,锄除教中老兄弟。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懒,讨此差使,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琴书遣怀。十二年来,清福也已享得够了。人生于世,忧多……」
「冬。」
「冬冬。」
「冬冬冬。」
「冬冬冬冬冬冬冬冬冬……」
忽然一阵紧锣密鼓的击打声传来,黄钟公微微一震,本来察向心口的**顿时落地。
因为那鼓声的节奏,赫然是「笑傲江湖」的曲调。
「咦?」任盈盈脸色也微微一变。
她精通音乐,当时少有,自然听出对方用鼓声演奏出一首上佳的乐曲。
而鲍大楚、秃笔翁、丹青生也同时喊道:「谷雨来了!」
能在这深更半夜,少人知晓的梅庄附近,弄来鼓,还在黄钟公要**的档口敲出鼓声,非大高手不能为。
任我行冷冷一笑:「谷雨是谁?」
向问天躬身道:「回禀教主,此人是罪行声名鹊起的江湖散人谷雨,传言其武功极高,青龙堂堂主贾布,便是死在他的手中。据赵堂主说,他去年在梅庄待了一个多月,每日和黄钟公弹琴吹箫,很有伯牙子期之说。」
「呵呵,是吗?」任我行看向黄钟公:「想不到寄情音乐还有这么一个好处,关键时候有朋友来救驾。」
说到这里,远处的鼓声忽然一停。
一个声音响起:「任先生,久仰大名了。」
这句话清清楚楚的传进众人耳鼓,又清又亮,似是从远处传来,但听来又像发自身旁。
任我行呵呵一笑:「谷先生大驾光临,还请进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