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发话了:“陛下,臣以为建宁王年少英武,信心十足,诚信可嘉。是战是守是走,皆是为大唐江山出力,臣以为不妨一试。”
李亨和李俶同时脸色大变。
这是把俶儿往死路上逼迫啊?
虽说俶儿的注意,就是以小股军队做疑兵,迟滞叛军进攻,但是杨国忠的意思,就是想让他**。
这个老阴贼!
该杀!
李俶轻轻甩开李亨拽他的手,正要出列,李隆基发话了:“好!好!好!不愧是英武果决的建宁王!朕的皇孙长大了,谈天下大义如此掷地有声,朕岂能不成全?封建宁郡王为东讨元帅,节制诸郡,着令选八百精骑,出城讨贼!”
李亨如坠冰窟。
别看李隆基说的花团锦簇,还封个东讨元帅,到时候李倓一死,谁管他什么官职
最后李隆基再因为事不可为退走了,临行前为英雄孙儿大哭一场,放在青史里也未必不会成就个什么帝国垂暮时分的美谈佳话。
可你真想保住李倓,又何必让他出城?
李亨心思明白,可是心中胆怯,不敢出列。
可是李俶忍不住了,他阔步出列,大声道:“皇……”
哪知道谷雨的声音比他更快更响:“臣,谢过陛下!”
李俶面色一变。
不可置信的看向谷雨:“倓儿,你……”
谷雨抬头,正对上李亨生无可恋、李俶震惊无比的目光,他笑了笑。没说话。
等下了朝,李亨和李俶一起拦住了他。
“倓儿,不是说好只是迟滞叛军,你当真不要命了”
谷雨道:‘父王,王兄,所谓求上得中,求中得下,目标定的高一点,全力以赴的时候,才能实现目标。父王,大哥,事不宜迟,我要去点兵了。’
说罢转身离开。
……
高适已经五十三岁了,他年轻的时候,身处开元盛世,曾和李白一起相约做大鹏。
但是蹉跎岁月,前半生凄风苦雨,无人问津,只有一个哥舒翰赏识提拔。
然而哥舒翰被俘虏了。
被安禄山俘虏,就和死了差不多。
没有了哥舒翰,他以后怎么为国效忠?
含元殿出来后,高适就窝在租下的小破屋里,端着杯酒准备提前祭奠哥舒翰,也祭奠自己死去的前程与壮年。
以后的岁月,大概如同行尸走肉吧?
三杯酒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