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不住。
“师父。”程英忙扑过去扶住他:“师父,你没事吧。”
“老夫没事。”黄药师轻轻地推开程英,便在此时,忽听到远处一阵鸡鸣,他心中一惊,向窗外看去,却见天色蒙蒙,似乎是黎明时分。
嗯?
老夫明明记得,英儿将这题目给他的时候,应该是下午时分,这转眼间竟然一个下午,一个晚上过去了?
….“不想竟然思考了一夜,全无头绪。”
“师父不是想了一夜。”程英摇头道:‘师父是思考了一天两夜了。’
“什么?”黄药师更是惊诧,甚至比当年华山论剑,被欧阳锋一口咬住手指的时候还要惊诧。
老夫竟然思考了一天两夜?
不会须发皆白了吧?
想到这里,黄药师不动神色的看向镜子,还好须发皆墨,这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他摇头叹道:“小儿辈竟如此了得,居然能出这等算题,我看这道题涉及曲线变化、运动来回,“唯上四面不作平体而成凹形,乘愈多则凹愈甚”,居然要考虑弓弩出手的角度、弧度,千变万化,复杂深湛,简直无解。这谷雨当真神人也!”
不行,老夫要去找这谷雨,和他当面讨论。
“师父,现在怕是不妥。”程英低声道。
“为何不妥?”黄药师随口问道。
“他如今正在整军备战。”程英一边说,一边轻轻的低下臻首。
黄药师看了程英一眼,如何不知道这是少女思春,维护心上人之故?
当即哈哈一笑:“整军备战,抵御外侮,这是当前第一大事,老夫岂会阻扰。”
随即沉吟道:“老夫在此安心研究,待蒙古人兵退,再去寻那谷雨。”
程英眉毛一扬,喜道:‘师父以为,这蒙古人这次必败?’
黄药师叹道:“这蒙古大汗本来是窝阔台之子贵由担任,但这人酗酒短命,只做了三年皇帝便去世了,如今是皇后斡兀立海迷失临朝称制,可她威望不足,根基不足,诸多蒙古王公俱都不服,拖雷诸子蠢蠢欲动,意欲争夺帝位,如今统兵攻宋的乃是拖雷之子忽必烈第四子,他名为攻宋,实则招揽人才,增强军队实力,以帮助他大哥蒙哥夺取大汗之位,所以他绝不会全力以赴的。”
见师父未出江南,便对蒙古大政了若指掌,甚至对统兵大帅忽必烈的心思都这般了解,程英佩服的五体投地,忙拱手道:“师父圣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