囤积有大量未及领盐的盐引,纲盐法推行之后,十纲之中要有一纲二十万引盐用来支付这些旧引,而这些旧引或是已经纳税,或是朝廷恩赐给大小官员的赏赐,都不需要纳税,所以朝廷的盐税又不见了一成。第三个原因盐耗,因为运盐途中都有蚀耗,所以凭引领盐之时,都会多领一些加耗加斤……”
听着谷雨侃侃而谈,显然对盐政深有了解,朱由检暗暗点头。
….形象此人虽然投奔魏忠贤,倒也算是能干。
他现在既然来投奔我,自然想有一番作为。
若是他有什么盐税的良策,倒不妨可以重用。
所以等谷雨说完之后,朱由检便开口问道:“那若是你负责盐政,该如何做?”
“很简单,推行新盐法——改引为票。”
“主要内容是,废除大盐商手里可以世代相传的盐引窝本,改为凭盐票贩盐,户部成立一个由朝廷直管的盐票督销司,不管任何人都可以到督销司里交税买票,然后凭票领盐,领到盐可以运到任何地方行销。这么一来,那些没有盐引的,只会卖私盐的商户也可以交税贩盐了,所有人都可以合法贩盐了,自然犯不着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贩卖私盐,同时朝廷的盐税也可以直收上起来,盐税流失的口子也堵上了。与此同时,那些富甲天下的盐商身家也受到削减,可谓是三全其美!”
朱由检听了皱了皱眉。
谷雨的话说的很直白,他似乎听懂了。
但具体到细节,他又不懂了。
谷雨看了看朱由检的样子,知道十八岁的信王殿下似懂非懂,便继续道:“这个新法符合绝大部分人的利益,损害的只是相对弱势的扬州盐商极少部分人利益,所以不会有几个人出来阻挡,而只要执行坚决,盐税能从每年的二百多万两,涨到上千万两,甚至两千万两。”
“什么?”朱由检这会立刻听懂了。
这个新盐法推行容易,收税也容易,不但收的更多,甚至比原来的多五倍、十倍!
要是有这样的好事,别说他是阉党,就算他是魏忠贤本人,朱由检也会考虑重用啊!
一千万两,两千万两……
有这些钱,堆也堆死辽东建奴了!
砸也砸灭山东民变了!
看着朱由检眼神彻底的变了,谷雨笑着从怀里取出一份文本,递到朱由检面前:“这是我的新盐法构思,殿下可以仔细揣摩。”
朱由检伸手接过,翻阅了一下,一边看一边连连点头,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