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深登基和朱祁镇登基,本质上没多大区别。
“朕想出去走走。”
“哎,陛下轻些。”
兴安小心翼翼的扶住朱祁钰。
当双脚刚刚落在,小宦官为景泰帝穿鞋之时,下意识间,坐在床榻上的景泰帝抬头望去。
这暖阁之内的窗畔香炉旁,有两道站着的身影映入眼中,其中一个他断定自己从未见过,而另一个,朱祁钰那模糊的童年记忆很快就告诉了他答案。
朱祁钰,笑了,笑得极为开心。
“看来朕果真是大限将至了。”
“竟是望见了先帝。”
眼眸混浊,景泰帝缓缓抬起了手。
他还记得小时候,父皇很少来看自己,而每次自己去问安的时候,都能望着父皇牵住大哥的手,逗着大哥玩笑。
那一刻的他,是多么的渴望被牵住的人是自己。
“爹,你是来带我回家了吗?”
御极天下,登基为帝八年,在这座孤寂的城中,朱祁钰从未觉得这紫禁城是他的家。
身困于权欲之间,早已忘记了身在何方。
朱祁钰声音传出包括兴安太监在内的这一众宦官都是一愣,这帮宦官下意识顺着朱祁钰的目光望去,小宦官们还好,大多都是景泰年间进宫,并不认得来人。
可是兴安这些老宦官,则是一个个惊的瞳孔一缩,扑通扑通就是跪了下去,吓得那叫一个头皮发麻。
“先,先帝!”
皆是伏首在地,不敢仰身,心中都念着阿弥陀佛,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给佛祖烧点香。
‘这个景泰帝,比我预想中的要好上很多。’
季伯鹰望着坐在床榻边,脸骨瘦削的景泰帝朱祁钰,能在垂危之际还心系天下。
仅此一点,景泰朱祁钰就能当得起一句明君,比那堡宗强上不知多少。
后世之史学,大多都将景泰朱祁钰归为平庸软弱之主。筆趣庫
甚至有一些普及读物,宁可将堡宗洗白成受人蛊惑的白莲花,也要将景泰帝给黑成心机小人。
以至于对历史了解不深的后世之人,对这位景泰帝的第一感觉就是每天啥也不干,从早到晚忙得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给自个儿子立储。
影视剧更是扯淡,景泰帝不修边幅,连衣冠头发都是乱的。
可季伯鹰想给朱祁钰的评价:景泰帝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好皇帝。
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