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是,吴先生还说要忌本家哭声,等过了小敛,才让本家去灵前。”
莫聆风点头:“那我明天再去,什么时候破土?”
奶嬷嬷道:“三七之内择了十月二十三日卯时破土。”
“那殃书上写哥哥往哪里去了吗?”
“没写,不过程夫人问了,吴先生说魂往南去,落在潭州一户黎姓人家,生做男子,生辰是正月二十四午时。”
莫聆风沉默半晌,忽然道:“打到潭州去,要多久?”
“去潭州?”奶嬷嬷没听明白,“潭州,那可远的很,都快赶上去湖州了吧。”
莫聆风垂下眼眸,想着潭州和宽州之间的距离,再抬头时,看奶嬷嬷脸上疤痕,密不透风,让奶嬷嬷面目扭曲,呼吸困难。
她想起馆驿的大火,无数无辜者的性命成就了她的道路,她伸出手,摸了**嬷嬷脸上烧伤疤痕:“婆婆……”
嬷嬷对这张脸依旧感觉自卑和窘迫,不自在地低头:“姑娘别脏了手,这也长不好了,不过我这么大年纪了,又不用嫁人,烧了就烧了,只要留着命在,看着您长大就好了。”
莫聆风道:“婆婆,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