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翻开,未曾想上面干干净净,并未写下任何见解,直翻到巽卦,才有字迹。
“聆长风之不绝,两风相随,无所不入,无往不利。”
这便是莫聆风名字由来。
墨如漆,润而不胶,经年不褪,自有龙麝之气。
邬瑾看着这一行字,久久未动,一盏茶后,才翻过这一页,再看兑卦。
兑卦上字迹尚新,是近日所书:“泽水贞正,刚中柔外,瑾之像。”
另有一张纸条夹在其中,邬瑾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邬瑾,程家竹林地藏菩萨处可得至宝。”
邬瑾拿着这张纸,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继而牵动唇角,自嘲一笑:“果真是算无遗策。”
他放下书,携着这张纸走到火盆边,将纸丢入火中烧毁,明知这是莫千澜为他套上的最后一道枷锁,依旧无力挣开。
不等他去把书册归位,殷北引程泰山前来。
邬瑾整肃衣冠,走到门边,拱手相迎,程泰山面容严肃,对他执了同僚之礼。
两人联袂入内,程泰山看邬瑾那张还年轻的面孔,竟已有了暮气,双眸中光彩被世事磨去,诧异之余,心中一疼。
邬瑾只比自家老三大一岁。
邬瑾让座,程泰山摆手,在下首落座,一言不发,下人奉上茶点,退出书房,关闭房门,程泰山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立刻道:“我明日便要回济州,千澜走时,曾说要在宽州办作坊,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