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近五万兵马。
种家庆这般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之人,除非陛下有令,他绝不能得罪。
义正言辞地看着一言不发的莫聆风,他冷声道:“罪证昭昭,无话可说?”
他端起茶盏:“我才来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便已经见了堡寨中诸多不平之处,这暗中还不知道有多少龌龊之事,今日我便先拿下你,杀鸡儆猴!”
他高高举起茶盏,用力掷在地上,将一个茶盏摔的粉碎,怒喝一声:“来人!”
王知州一颗心往下一沉,暗道:“只能等今夜过后,再行图谋。”
陪伴在侧的五位都统制,也全都默然无语,并不开口。
众人静静等候禁军进来拿人,然而奇怪,外面悄无声息,未曾响起任何脚步声。
只有风声“呜呜”作响,将寒意一点点带进中帐。
秦方心头一跳,眉头紧锁,再次大喊一声:“来人!”
声音洪亮,一直传出去很远,却是无人应和。
下首的莫聆风看着他,忽然笑道:“秦承旨想让谁来?你带来的禁军恐怕已经来不了,我让我的人伺候一二可好?”
秦方神色大变。
种家庆同样是大惊失色,看一眼莫聆风,再一上前,就在莫聆风身上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血腥味。
气味掩盖在了她身上的百花熏香之下,又不浓烈,所以未曾被人察觉——也足以证明她只是发号施令。
他狠狠瞪了莫聆风一眼,大步走出中帐,去查看外间情形,冯范紧随其后,也跟了出去。
屋中众人鱼贯而出,莫聆风并不阻拦,亦抬脚跟上。
一出中帐,先是一股刺鼻酒味,酒味之中,夹杂着腥而冷的铁锈气味,那一队禁军,依次坐于墙边,脖颈失去力量,头颅无比沉重地垂到胸前,双手垂落在地,手中的刀早已不见踪影。
血在他们脚下淌成一个个湖泊,失去温度,变作粘稠黑暗的一大滩,在寒风中迅速凝固。
秦方、王知州的面孔也如同这些人一样迅速变得惨白。
种家庆年事虽高,却是一辈子都不曾见过莫聆风这种胆大妄为之人,再者他忠心耿耿,一心为国,任凭莫聆风在堡寨中扩张,已是万不得已,见此情形,当即气的五内翻腾,一口气哽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几乎昏死。
他伸出一根手指,哆嗦着指向莫聆风,震怒道:“你、你胆大包天!如此无所畏忌,简直是——”
一口气当真是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