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油渍麻花一张桌上就摆出来两大碗羊汤面、两个盐羊头、一碟卤猪头肉、一碟糖蒜,还有若干鲊菜。
常龙擦干净筷子,递给邬瑾:“吃、快吃。”
不等邬瑾动筷子,他直接上手将那羊头上的肉撕下来一块塞进口中,嚼了两下就吞了下去,又捏了一块猪头肉吃了:“千万别给我俭省,银子我有,我是武状元,手上有功夫,刚进去就立了功,咱们那一营的指挥就看上了我,让我做了个副都头。”
“这猪头肉卤的好,”他抄起筷子,端起碟子,直接将大半碟子倒进邬瑾碗里,“你别看不起我这粗人,快吃。”
邬瑾在这粗放而直接的热情中吃肉吃面,常龙觉得那猪头肉的滋味是真不错,想再要一碟,扭身一看,就见店中妇人正看邬瑾看的目不转睛。
他“嘿嘿”笑了两声,张开嘴大叫一声“店家”,把那妇人惊的满脸通红,慌慌张张起身:“还要什么?”
“猪头肉,再来一斤。”
妇人掩面而走,去后头切猪头肉,常龙连吃带喝,相当的豪放,间接还要夹杂几句军中荤话,越发衬托的邬瑾沉静斯文,于是那妇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又看了过去。
二人吃完之后,邬瑾忽然问道:“常大哥,莫节度使府上那位姑娘也去了堡寨,你见过吗?”
常龙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何止见过,莫姑娘可出名的很。”
“她是女子,又年幼”
常龙打断他:“那倒不是,她出名不是因为这个。”
随后他详细向邬瑾述说了莫聆风在军中的情形。
莫聆风在军中的情形,比邬瑾所想还要恶劣。
军中最恨权贵子弟,没有操练过一天,没有上阵杀敌,就能得一个虚衔,再混上个一两年,就有了“护边”的功绩,一出堡寨,立刻就能接连升职。
他们士兵拼了命都挣不来的东西,却只是他人的一块跳板。x33
而堡寨中诸位军官对她又十分优待,吃住都比之指挥使,也不必她出去操练轮值,只让她在堡寨中玩耍。
于是士兵们的不忿更上一层,而莫聆风还不识相,非要出去扎眼,到了第五日操练时,她便带上自己那个女护卫,也去操练。
没有队伍没有上锋,她站在最边缘,自己扎马步,练拳脚,拉弓射箭,好似非要表现的自己上进一般,让士兵们火冒三丈。
当天晚上,她在自己屋中吹埙,殷南出去洗衣裳,就有小兵寻过去,将她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