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母声音,连忙扭头看去,就见单调沉闷的门外,摆放着一盆款冬花。
那花盆蓝的多彩,在天光下又有片片紫浪,泛着灵动的乳光,花盆上铺着一层碎石,石中怒放着一簇鲜亮的款冬花,给死气沉沉的冬日冲进了一抹勃勃生机。
他沉闷已久的心忽然让这黄灿灿的光照亮,紧皱的眉头不自觉舒展,无数种痛楚都随之消散了不少。
“这不是款冬么?”邬母放了笤帚,去搬花盆,“谁送一盆花过来?”
她只认识花,知道是能入药的野花,朔河边偶尔都能见到,并不知这花盆也是瓷中花釉精品,难能一见。
刚一搬动,她又放下,捡起花盆中的油纸包,打开一看:“还有个什么什么糖?”
“猊糖,”邬瑾忽然笑了一下,“阿娘,放我屋子里去吧。”
自从邬瑾回来,虽然日日和颜悦色,不叫父母忧心,然而目光沉沉,常有郁郁之色流露,邬父邬母都是粗人,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宽慰他。
此时邬瑾忽然带了笑意,邬母心头也跟着一松,连忙把花盆送到他屋中去。
邬瑾跟着走进去,见花放在桌上,写字时只需一闻就能闻到清苦花香,低头看着可爱至极的花朵,觉得比这个花盆还要贵重的多。
邬母在一旁叠被:“也不知道是谁送的,像是程三少爷,他上次来看你,提一个大猪脚,说是以形补形。”
“莫姑娘送的。”
“莫姑娘?她回来了?”邬母连忙双手合十,“菩萨保佑,莫姑娘平安无事,她是不是还要去京都?”
“不知道,不过节度使应该舍不得让她去了。”
邬母放下手继续展平床上褥子:“你怎么知道是莫姑娘送的?我看她也没留什么帖子。”
“这花盆斋学里也放了一个。”
邬母忙的没空多问,转身去厨房里点火烧热水,又忙忙的煮鸡蛋熬粥,灶上有昨天特意留出来的糖饼,她给邬瑾热了一个,放在一起,就算的上是丰盛了。x33
忙完早饭,她去叫醒邬意,邬父也起来了,正在两手撑地的行走。
“莫姑娘回来了。”邬母压低声音,“送了一盆花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我看老大心情好多了。”
“嗯,那就好。”
邬父和大部分的老父亲一样沉默寡言,将父爱表达的十分隐晦,然而两只手忽然变得有劲起来。
邬母提出马桶去倒,脚步也轻快了些。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