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被贵族压迫过!
所以才会感同身受,所以才会对西布隆的作为如此愤怒!
诚然,我没有能力做到和他同样的壮举。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做不到。
但我们至少可以站出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没有人是自成一体,与世隔绝的孤岛。
宰相也一样!
你们已经看到了,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脑满肠肥的贵族们和那个忘恩负义的公主联合起来排挤他,孤立他!
他是为了什么才落到这个地步?
宰相完全可以选择和那群人同流合污和他没有!
这是为什么你们的心里难道没有猜测吗?
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我阿道勒能做些什么。
很遗憾,我发现我除了在这个臭烘烘的酒馆发表自己片面的演说,什么也做不到。
可如果这条乱巷、隔壁的狗街、整个北城区、这座旧都、
乃至整个摩恩每一个像我们这样的人能够联合起来拧成一股绳!
每个人都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到那时又有什么是我们做不到的呢!”
阿道勒胸口起伏,连连喘着粗气,因为酒气而发红的脸颊此时愈发的滚烫。
他感觉前所未有的热血沸腾,看着酒客们,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千军万马。
他能看到那台下一双双默然的眼睛开始蔓延的血丝,他们受自己的演说影响,现在他们就是自己的兵!
此刻,自己就是他们的宰相!
“各位,我有一个想法……”
“呦,这么热闹啊~”
就在气氛即将达到最高潮时,一个轻浮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阿道勒的话。
四五个凶神恶煞的混混提着木棍铁管之类的东西,大刺刺地闯入酒馆。
为首的,是个长着两条粗厚扫帚眉的圆寸头,手里握着一根镀银的文明杖,体格精瘦,眼底闪着危险的光芒,活像只鬣狗。
刚才说话的人就是他。
寸头男用拐杖敲击着肩膀,吊儿郎当的走到阿道勒的那张酒桌前,扯开嘴角。
“这不是我们的小阿道勒吗~怎么,又在卖弄从帝国带回来的那两斤墨水了?”
身后的混混们顿时放肆的大笑起来。
周围的酒客们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尽可能把脑袋埋低。
“鲍勃……”
阿道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