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阳最先反应过来，直接冲到门那边把楚凝霜给拽进屋子里。

而牧月汐和小艾则是在她身旁站着，两双大眼睛不解又好奇地注视着这个天才设计师。

“你……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楚凝霜也是有些尴尬，今天小别墅里的气氛不太对。

每个人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周平此时却突然问她道：“凝霜，我记得刚来膏药国的时候，你跟我提过一件事，你的眼睛，现在看东西还是黑白颠倒么？”

听到这话的楚凝霜先是一愣，随后老实回答道：“已经不会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它自己就转好了。”

“果然如此……”

周平嘀咕了一声，然后看向被自己束缚在怀里的苏雾，沉声问道：“凝霜就是转世的辉夜，我说的没错吧？”

苏雾眼里早就噙着泪水，她哽咽道：“你既然都清楚了，又何必还问我？”

“我想知道为什么！”

周平语气变得有些激烈。

“你只要早点让她出手，就不会让膏药国，让全天下的人面临被邪术的危险，可你为什么不这么做？楚凝霜今年多大了？二十多了吧，也就是说在这儿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你一直在放任卑弥呼对膏药国的影响，甚至，你还让月汐对膏药国施下封印术，做出一副表面上在努力抑制邪术影响的样子，你……太让我失望了！”

周平想不明白，明明苏雾也是华夏的一份子，膏药国失守之后，邪术肯定会第一时间找上华夏这片繁华的土地，那她究竟为什么还会这么做？只是把辉夜的转世养在身边，却从来没有让她为了解决问题而出过一份力。

苏雾看着楚凝霜不敢置信的脸色，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因为……我害怕啊！千年以前，我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我不想她这辈子再在我眼前死去，人的一辈子有多久？充其量不过一百年罢了，可我呢？！我活了上千年！见过无数生离死别，我愿意我我早就麻木了，但……辉夜不一样，她是我见过灵魂最干净的人，她的言行举止中不掺杂丝毫的邪念，若不是华夏早就有了圣人，我甚至愿意推举她成为真正的圣人，可我……做不到……”

苏雾知道此时不是隐瞒的时候了。

于是便对周平他们说出了真相。

就连周平还没想到，辉夜和卑弥呼之间，居然还隐藏着如此之深的纠葛。

……

上古时期，天地未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