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又听见院子外面脚步嘈杂声直直奔过来。
娘两个也顾不得再寻思,忙快步赶过去。
刚站到程家老两口旁边,便看见外面两个人抬着一扇木板进了大门。
程小杏和她娘一路护着,后面还跟着自家那两个,一路直送到老两口面前来。
程何氏一看到人进了院子,当下就扑了上去。
她本来是要出去迎的,却被自家老头子拦在了院子里,说是人多了碍事儿,让她一起等着就行了。ъΙQǐkU.йEτ
程何氏也晓得老头子说的对,可这心就是急得像油煎,现如今一见儿子躺在板子上给抬回来,当下眼泪就下来了。
她抖着手摸着儿子的额头脸面,颤声喊着‘我的儿,你这是咋的了?’
跟着的程张氏和程小杏也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程老爷子这时就过来,一把拨拉开老婆子,俯下身子仔细看着门板上的老四儿子。
木板上的程义满头都是汗珠子,双眼紧闭,脸色青白,嘴干的都裂出血口子来了。
程老爷子皱着眉头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
他又把盖着的被子撩起来:身上衣裳穿的整整齐齐的,没啥见血和不对劲的地方。
就是起烧了。
程老爷子一颗心放下不少,皱着眉头直起腰来看着石根问:“这到底咋回事儿?”
李石根是村里的石匠,一直在县城里讨生活,和程义住在一处大通铺里。
见程老爷子问他,就摇头,又抬眼去看一旁站着的一个人,道:“老程叔,到底咋回事我也不晓得,这是义哥铺子里的伙计小哥,您问他吧。”
程老爷子顺着石根的眼色看过去,就见旁边站着一个中等身量的小伙计,正满脸不耐烦地吊着眼看他。
程老爷子冲伙计拱了一下手:“这位小哥,我是程义的爹,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麻烦您跟我说一说。”筆趣庫
伙计就抬着头哼了一声。
尖着嗓子道:“你就是程义的爹?那好,这就有主了。”
说话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抖擞开了,在程老爷子眼前晃了晃。
“程义昨儿侍弄花草,把海外来的一株好花给弄坏了,落地折了根儿,这可是大价钱买来的,东家本来说要拿他去见官,可看他可怜跪着哭嚎不肯走,就发善心让写了契书赔这花草,一共二百两银子,你看见了?这个就是他按的手印。”
说着又把那张纸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