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七日。
程家正院。
程木槿坐在客堂里听着程信和霍氏高谈阔论。
这几日程信一直满面红光,一改之前的焦躁颓唐,变得意气风发起来。就连等着用早饭之前的这会子小空闲,也要心情极好地和霍氏谈论他的新差事。ъΙQǐkU.йEτ
说是他衙门口里已是有了进展眉目,巴结上了一个有门路的,那人已是露了口风,说是能让他进漕运衙门办差。
漕运那可是好地方,油水肥得很。
程信说的喜不自胜,眉飞色舞。
霍氏听了也是欢喜地眉花眼笑,奉承程信有本事能耐的软话流水一样泼出来。
程信本就欢喜,又听了霍氏的甜话,顿时更是笑得禁也禁不住。
怕是没喝酒也是醉了。
程木槿默默坐着,安静如常。
周武国富民强,正是国力鼎盛时期,漕运之发达更是可见一斑,其油水之丰厚,莫说平头百姓,就是许多高门大户的不得意子侄辈也是削尖了脑袋想钻进去,等闲人等根本想也不用想。
她倒是真没想到,程信到京城只月余时间,便能巴结上这样一个人找到门路,这份钻营的本事倒也不容小觑。
艾草此时急慌慌跑进来,福礼禀报:“回老爷太太,二娘子怕是生病了。躺在炕上起不来,脸儿黄黄的,浑身没力气。就说头疼,说是就不过来用早膳了,让老爷太太不必等她,她歇歇就好了。”
如今程云儿入乡随俗,也是不让称呼‘二小姐’,而是改称‘娘子’了。
似是一盆冷水泼下来。
屋子里刚刚还热火朝天的热乎劲儿立时便散了。
霍氏一听宝贝女儿生病了,立时站起身来,急着就往外走。ъΙQǐkU.йEτ
嘴里还一边不知说给谁听:“这是怎地了?我本看着她这几日一直恹恹的,话也不爱多说,走路也没精神,我问她可是身子不好?她只说身子软没力气,旁的没什么,还让我莫要担心。我只当她这是一路车颠人困的疲累得狠了,这会子歇下来就缓过劲儿来了,过一阵子就没事了,谁知竟是病了!”
程信也是急声道:“那你快过去,云儿这丫头一向身子底子好,从小到大没怎么生过病,你上着点心。”
霍氏匆匆应了一声,快步带着艾草去了旁边的西厢。
客堂里便只留下程信和程木槿二人。
程信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看着程木槿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