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不舒服。
沈骁行手掌托着她后背,声线浑厚:“你和裴津城真的会解除婚约吗?”
“当然。”安若误以为他刚才的反常是因为这件事,手轻揉他英气十足的脸,“这件事要先回漠北再商议,毕竟……我还没见到父母家人,没办法直接解除婚约。”
解除婚约后就能拿到解药,裴津城不会再被情人蛊反噬,她也不用时时刻刻对他抱有愧疚……
沈骁行**她如墨的长发,“你对幼时的事真不记得了吗?”
“来到这边记忆会更加清晰一些,但也只是零零散散的记不太全。”安若忽然紧握住男人的手,“不过……我总觉得梦里面反复出现的人是裴凊。”
沈骁行微微眯起深邃的黑眸。
“可等我每次想再仔细去想的时候,头特别痛……”安若微微咬唇,“而且,当我听到裴凊提起我阿父的时候,心里特别难受,脑海里能想到的却是一片血海。”
“……”
“我每次看见他很不舒服,心口很难受,像是什么堵着一样……”
沈骁行握住她的手,难怪大殿上她第一眼看到裴凊为什么表现惧怕的样子。
“没事,有我在你身边陪着,没人会伤害你。”
安若从他怀里抬起头,视线深深地望着他,“沈骁行,你会一直陪着我找寻失去的记忆吗?”
看着她深沉的目光,男人眼眸动了动,勾唇轻笑地揉揉她的头:“你是我的沈太太,我当然要一直陪着你。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站在你身后。”
……
在王城住了几日,裴津城多次吩咐院里的护卫仆人尽心尽力照顾他们。
安若不是因为在这里住不惯,而是从心里觉得裴凊很危险,也笃定他肯定与自己丢失的记忆有关。
白景川遵照裴凊的吩咐拿到了通城令,安若恰好遇见他从裴凊那回来。
“小妹,你通知沈骁行一声,我们明日就能出发回漠北了。”
安若点点头,目送白景川离开后,她在抬头间在二楼方向看到一道高大的黑影。
这一次,安若没有躲开他炙热的目光。
她深吸一口气,抬腿往二楼方向走。
裴津城身着黑色长袍,上面绣着他们繁族的花纹吉祥,左耳戴着银色吊坠,肩上以及胸口也同样缀着银色饰品。
他黑眸深谙:“你要走了吗?”
“嗯,明天就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