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染极其习惯地抬手搁在景浩然的肩膀上,略有醉态地说:“许同学,你问错人了。他还小,情窦未开,脑子里除了训练就是训练,思想比你还纯洁。
你要问他战术、武器或格斗,他肯定能答出来,问他爱情是什么,他肯定只答三个字:不知道。”
众人大笑,认为叶染说的很有理,景浩然也不置可否,随他们怎么说。
萧子毅对许暖阳耐心解释道:“爱情如呼吸,自然而然就会的东西,一旦爱了,你就无师自通地懂了。你现在不懂,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一个你真正爱的人。”
“每种花花期都不一样,但总会开花,所以啊,不要急,慢慢等。”
“叶同学,你这句话蛮有深义,你说了一晚上,总算是说了一句有意义的话。”
“滚蛋,老子句句真言,全都可当至理名言流传。”
“你看你,才说一句正经话,又满口胡言。”
“艾米,别理他,他今晚喝得真不少。”
“班长,听说每个人心里都藏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真的假的?”又一位男生问。
“我又不是情圣,我哪知道。问叶染吧。”
“问他,才怪,他是不爱也要得,滥情的很。”
“克劳德,是不是皮痒?”
众人的嬉笑中,表演已到最精彩处,让这些年轻人难得地安静下来,聚精会神地观看表演。
景浩然对这些表演司空见惯,他转头望向宜园。
辰星屏蔽了宜园,但景浩然的生物电信息已作为主人信息存储在端口,这些屏蔽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一点作用。
他看着宜园里的晓星残月,白色的花园吊椅在夜风中轻荡,脑海中不由忆起辰星躺卧在那里看书的情景。
景浩然似乎看到那日辰星悄悄地用手指将药碗一点点推开的可爱模样,他拿着酒杯,神思恍然,脸上慢慢凝起微笑。
微醺的叶染在这时不经意转头,恰好看到少年脸上的笑容。
“浩然!”
“嗯?”神思恍惚之中,景浩然软声应了,转过头来。
如帘的长睫毛下,那眼底的温柔如星光,还未散尽,衬着他脸上未谢的笑容,就若繁花上的朝露,璀璨无边。
叶染一时惊住,他从没有想过这个坏脾气的少年笑起来居然如此让人难以抗拒。
这样的景浩然,叶染还从未见过。
他感觉酒气上涌,有些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