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到半夜,正是酒吧正忙的时候。
景浩然在等厨房上菜的时候习惯性地巡视了一下夜场,站在二楼的透明幕墙往下看,不经意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位下午来过的清瘦男子,他一个人坐在一边默默地喝着酒,与周边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景浩然眉尖蹙起,正要调昨夜的监控来看时,坐在窗台上的辰星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用查了,连续十天,他每天都来。”
“哥哥又多了一位仰慕者。”
“哥哥叫谁呢?你这孩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景浩然转过身来看着他:“哥哥也好,叔叔也好,不过是一个称呼,你真的这么在意?”
辰星被问得微微怔住。
景浩然难得见到机敏善辩的辰星也有张口结舌的时候,不由笑了,而这时两人都收到菜已备好的通知。
穿过浴室去办公室的时候,景浩然终于问出了那句在他脑中盘桓已久的问题:“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你将浴室建在房间与办公室中间?”
“很简单,因为我赌输了。愿赌服输。”
“与谁赌?赌什么?”
“还能有谁?你父亲与远航。”
两人这几日都在宜园就餐,景浩然向机械厨师下达的命令都是餐食传送至宜园,这次忘记修改,来到办公室才发现错误。
他正要重新下达命令,辰星阻止道:“我们去宜园。”
宜园内此时月朗星疏,景区美景在月色下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虽然大家无法进去,但是隔着隐形幕墙看着也足以让人心旷神怡。
此时好几位顾客发现,幕墙上开始结满冰花,白色的冰花迅捷地一路攀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几面巨大的隐形幕墙覆盖。ъìQυGΕtV.net
有位喝得半醉的顾客用力睁了睁眼睛,问身边同样醉醺醺的同伴:“宜园十景中有冰河世纪这道景色吗?”
邻桌那位清瘦的男子这时搁下酒杯,若有所思地看着宜园。
宜园给外界展现的是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里面其实晚风习习,夏虫长鸣,温度适宜,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
“到底打什么赌?”景浩然追问道。
“十分平淡无奇的小事情,就是赌这天进酒吧的第一个顾客是男人还是女人。我赌输了,就答应将来扩建酒吧时,浴室必须建在房间与办公室之间。虽然等到扩建时,你父亲已经不在,远航也不一定还记得这件小事,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