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辰星果然已不在房间内,可是他的心里并未因此轻松。
辰星在身边让他烦,辰星不在身边让他更烦,这样的左右不适让少年倍受折磨。
刚才那两位家长闲聊的几句话如遇水的压缩棉一样,在他脑中蓬勃扩张,扰得他心绪难宁。
一方面,他为找到了这种反常形为的解释而略感轻松,迷恋辰星这事也变得不那么有悖伦理,那些困扰他多时且让他难以启齿的情愫不过是少年人的偶像病,无需再受心理折磨。
可另一方面,他发现自己清高自傲那么多年,居然与这群他认为奶味未尽的小屁孩一样低俗。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非常的理性的人,不会有这种幼稚的思维举止,他没有想到自己症状更严重。那些少年们敢于大胆地将自己的迷恋公布于众,而他却没有这种胆量。
景浩然叹了口气,重又躺了下来。
他记得小时候有时会对某样玩具特别喜欢,每次放学时都会到橱窗那里去看一看,但他从不主动向母亲或是靳远航要钱去买。
通常等到下一个节日到来时,家长们向两个孩子要礼物列单,他才会将它写上去。可是他发现,过了这么一段时间之后,他对那个曾经心心念念的玩具已不再有当初的渴盼。
时间改变一切。
景浩然闭上眼睛,让智能枕对自己的睡眠进行干涉,风府穴上一阵轻微的麻痒后,他终于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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