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半夜,钱亦文隐约听到上铺有动静。
“整吧!”
“嗯,半个小时,捋到那头儿,正好到站下车……”
接着,一阵窸窸索索的声音,两人开始顺着小梯子缓慢下行。
钱亦文上铺的这位,在途经中铺时,盯着出差大哥的皮包犹豫了一下,看了眼钱亦文,又接着下行。
钱亦文微睁双眼,看着两人离开。
让他吃惊的是,其中一人,竟然是个瘸子!
卧槽!二十世纪,原来也是人才倍出啊……
下一站,是个大站。
上来的人多,乘务员又开始检票了。
这一检票,炸了营了!
整节车厢,好多人大呼小叫起来。
“我钱包啊!”
“这他**是啥贼呀!裤衩子都给我割零碎啦……”
乘警来一统计,十几个人被盗。
钱亦文暗暗吃惊,半个小时的时间,这两个人是怎么做到的呢?
乘警排查了半天,认定了钱亦文上铺的这两个人有重大嫌疑。
“你们看清他们的长相了吗?”乘警看着四个人问道。
出差大哥挠了挠脑袋:“四十左右岁,个子不高,别的也没注意看哪。”
乘警又问钱亦文:“你在下铺,看清他的长相了吗?”
“同志,我们俩一上车就睡觉了,乘务员同志可以作证的。”
乘警瞄了一眼乘务员,见乘务员点了点,便也没再问钱亦文。
乘警走后,那织毛衣大姐拍了拍胸口说道:“这多悬!这要是真是他俩,咱们几个离得最近……”
出差大哥左右看了看说道:“你不懂!人家这叫兔子不吃窝边草。”
钱亦文瞄了英子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媳妇儿,还得一会儿亮天呢,这回可以踏实地睡一会儿了。”
下了车,英子问道:“你不是和我说其中一个是瘸子吗?刚才乘警问你的时候你咋不说呢?”
“媳妇儿,你能看透这一车厢人有没有人和他俩是一伙儿吗?”
英子想了想说道:“看不出来。”
“你看,既然看不出来,那你觉得我少说两句,有错吗?”
英子笑着点了点头。
出了闸口,钱晓红早在那里等他们了。
回到了钱晓红的住处,钱亦文迫不及待地问道:“三姐,他们谈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