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子,打算初几回春城的公司啊?”徐支书问道。
钱亦文说道:“徐叔,初七就得回去了。”
“一年到头儿了,回家过个年。不说待到龙抬头,怎么也得吃了元宵再走吧?”
“徐叔,我们回家过年,车间都没停,还在三班倒呢,就过年放这几天假。你也看到了,春生和他对象,都二十七八了才回来。”
徐支书笑道:“二狗子这小子,到底把人家划拉到手了。上回我去,我就看他那眼睛跟二齿子似的,一直搭着人家不放。”
李得富在旁边插了一句:“那么忙?过年才放几天假?”
徐支书一脸得意地对李得富说道:“你是没看着,我去的时候,都不是最忙的时候,那还一天到晚不着闲地生产呢。
“你是不知道,钱小子那套家伙什儿,可地道儿了。把空瓶子从这边一放,到那边就是成箱的酒了。一天能灌好几千斤的酒呢。”
“哎呀……哎呀……”李得富的嘴,咧得老大,“产那么多的酒,还那么贵,卖给谁去呀?”
钱亦文笑道:“李叔,光一个岛国的客户,就定了几万斤。而且,我们还通过东珠港往海外运了不少呢。”
其实,钱亦文本无意显摆。
在乡亲们面前显摆这个,有啥用?再说,就眼前这点成绩,有啥好显摆的?
也无非是话赶话,赶到这儿了。
李得富听得直了眼,咂了咂嘴,从柜台后边拽出了一个毛垫子,递给了钱多:“去,给你妈送去,那板凳凉。”
徐支书喝了口茶水,问钱亦文:“那你十五送灯咋整?回不回来呀?”
“得回来呀!”
徐支书点了点头:“嗯,正好。那到时候我把大伙拢到一块儿,你给他们讲讲。我这嘴死笨的,问啥就一句‘反正我信,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这也说不明白呀?”
钱亦文笑道:“徐叔,你这一句,就比说多少都管用了,还用说别的吗?”
徐支书嘿嘿一笑:“实**,是真不会说个啥……”
李得富听二人说得热闹,也凑了过来:“你俩说啥呢?”
“钱小子要联合咱们这些农户一起种药材,他出种子,他请专家,然后跟咱们签保护价回收……”徐支书说道,“我、老茄包子、李贵芬、王老蔫子……我们六七个人现在已经加入了,就等他定准儿了。我就知道这么多,剩下的你问他吧。”
李得富快速眨了几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