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钱亦文在一阵香味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一碗豆腐脑和两根油条摆在眼前。
哎呀,这老王做饭虽然不咋样,买饭倒还挺用心的。
鲜嫩得恐怕是风吹过都要颤上几颤的豆腐脑,加盖了一层土豆淀粉和“袋子底木耳”调和的芡汁儿,再盖个碎香菜的帽儿,看起来极有食欲。
“辣椒油在这儿,我不知道你能吃多少,就给你单放着了。”
王秉春把辣椒油往钱亦文面前一推,说道。
钱亦文接二连三地吃了半碗。
虽是有点凉了,但不失味道。
“王哥,起这么早?”咬了一口油条,钱亦文抽空问道。
“切……”王秉春一脸不屑,“哪像你们这些年轻人,睡得这么死……”
“你可拉倒吧!”钱亦文白了他一眼,骂道,“昨天这一个来回儿,净我开车了。瞅你睡那样儿,我差点没把你拉屠宰场去!”
“你……你咋埋汰话儿越来越多了呢?”
“就你这一出儿,还用我埋汰?自带七八分属性!”钱亦文嘿嘿一笑,“这不是你自己找的吗?非要当姐夫……”
眼光扫过,停留在桌子上的几瓶酒上……
一时间,豆腐脑和油条,都不香了。
半根油条戳进碗里,往前一推,钱亦文抄起了一瓶子酒。
“就剩一口,吃完了再看吧。”王秉春嘟囔了一句。
钱亦文无心理他,打开瓶盖,尝了一小口。
还真是这个味儿!
再看瓶标,和自己设计的那个,不能说很像……
卧槽!这“师傅”和“帅傅”的手段,这么早就有人会了?
看来,来者不善!
问题是,他打哪儿来的呢?
见钱亦文一个劲儿地盯着酒瓶子看,王秉春问道:“看出点啥没有?”
“看出来了……”钱亦文说道,“这个瓶子,和咱们的都是一个厂子出的。”
王秉春回身拿出一瓶自己出的酒,对照了一下,笑道:“这**也是真费了脑筋了。你看,咱们的商标是三座连着的山,他在前边又整出来一个小的来。像个趴趴坟似的,这要是不注意,还真是看不出来。”
商标!
钱亦文站了起来:“走,找我姐去!”
只好恨恨说道:“这还真成你们家的了?说找抬腿就走。”王秉春一边夹起包,一边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