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爹入朝的时候,他没跟着过来,所以没机会尝到这种烈酒,只是听他老爹提起过长安有徐家出产一种烈酒,极其暴烈,喝起来非常过瘾,但是只可惜买不到,所以无法带回岭南,这几年冯盎喝其他酒的时候,都会嘟囔说寡淡无味。
直到今天,他才算是真正领教了徐家酿制的这种烈酒的厉害,难怪刚才他老爹冯盎一口下去就龇牙咧嘴如同被烫住了一般。
于是冯志岱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对徐淼拱了拱手道:“徐侯,刚才是在下孤陋寡闻了,真不知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烈酒,真是好酒!”
冯盎不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儿子,不高兴的训斥道:“真是没见识的东西,真是给老子丢人现眼!
你觉得我们来了这里,徐侯还会给我们下毒不成?老老实实吃菜喝酒,休要再给老子丢人!”
冯志岱很是惧怕他爹,于是连声应喏,坐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再出声了。
徐淼也没在意,因为这样的场面这些年来他见太多了,但凡是第一次喝他家这种蒸馏的高度酒的时候,无不都是这种表情,这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而这个过程之中,有些好酒之人可能会深深的迷恋上这种暴烈的感觉,但是也有些人觉得这种酒实在是难以下咽,喝完之后太难受了。
所以徐家待客的时候,往往会准备几种酒水,想喝什么喝什么。
冯志岱刚才看到他老爹一口酒下肚的那表情,不担心的话才真是怪了,这倒没什么值得好笑的。
在徐淼热情的款待之下,冯盎和冯志岱吃的是酣畅淋漓,被徐家的这些美味菜肴彻底折服了。
而且冯盎一点也不顾形象,据案大嚼,吃的是相当的豪放,丝毫不在意会不会被徐淼笑话,一口气吃了个大饱,瞪着眼看着桌上的一道道美食,摸着滚圆的肚子却干瞪眼吃不下去了。
于是他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唉!这是老夫此生吃过最畅快的一餐了!如非今日前来你家府上,只怕这辈子都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这等美味!
早知如此美味,老夫就不来了!”
徐淼听了冯盎之言以后,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便连忙问道:“冯公,这又是为何?”
冯盎接着叹息道:“老夫只怕吃过这些美味之后,过几日回去岭南,便再也吃不上这等美味了!
早知如此,今日这饭不吃也罢!那样的话,老夫也就没什么好惦记的了!”
说完之后,冯盎看着这一桌子菜,又开始长吁短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