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一时兴起,跟人私下里谈及这些自然科学方面的东西,倒也罢了,可是今天他站的地方,可是东宫!
下面坐了上百号的勋贵子女,旁边还有皇帝皇后以及一众勋贵大臣,他却一时间讲的嘴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这方面上,于是不知不觉的就触及了士人的逆鳞,那就是动摇了天人感应的基础。
李纲作为当代大儒,当然不能容忍了,所以才会怒气勃发,当场起身怒斥徐淼。
徐淼第一反应就是想要犯怂,但是就在他想要犯怂的时候,却突然间意识到,如果这个时候犯怂的话,那么他之前所说的东西,便会成为笑话,而他也会被定义为信口雌黄。
要说徐淼一点坚持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没有一点坚持的话,那当初他也不会在当巡蝗使的时候,把那个地方上的所谓大儒给活活骂死了,因此得罪了一大帮朝中的文臣。
如果他没有一点坚持的话,也不会在坊州收拾那帮纨绔,将坊州官场掀了个底朝天。
看着对他怒目而视的李纲,徐淼忽然间不打算退缩了,笑了笑对李纲拱了拱手道:“李少师请了!不知刚才在下所讲何事,惹得李少师如此愤怒?以至于让李少师打断在下的讲课,如此怒斥在下?”
李纲就在年初的时候,被李二授为太子少师,做太子的老师,所以徐淼便称其为李少师。
须发皆白的李纲怒视着徐淼,颤巍巍说道:“徐淼,老夫也知道,你在格物学一道确实颇有才学!
但是你却不能信口开河!刚才你论及风雨雷电以及地龙翻身还有蝗灾的成因,你又如何证明你所言为实?
你说天上除了云和飞鸟,便再空无一物,你可曾上过天吗?你又是如何知道,风云如何变化?又如何知道天上没有神明,乃是空无一物?
如果你没有上过天,那么就休要信口雌黄,否则的话,小心激怒神明,降罪于你!”
徐淼听罢之后,淡然一笑道:“李少师,不满您说,徐某历来不信鬼神之说!徐某虽然确实没有上过天,但是却不代表就不知道天上有什么!
我虽然没有上过天,但是家父的师父却上过天,是他告诉家父天上是什么样,九霄云外,不过就是空空荡荡的一片天罢了!什么都没有!除了冷就是冷!
没上过天,不代表就不能上天,如果徐某真的想要上天的话,那又有何难?对于徐某来说,不过就是小事而已!”
所有人听到徐淼这番话之后,都不由得震惊了,上天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