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呻吟的兄弟感到难过。
尉迟宝琪倒是神经比较大条,在经历了初时的难过之后,心情很快就愉悦了起来,一路上骑着马走在前面,颇有些得意洋洋、耀武扬威的意思。
大家也都很能理解他的心思,这家伙在尉迟家作为老二,始终不怎么受重视,尉迟敬德未来的爵位将由老大尉迟宝林继承,所以对尉迟宝林要求严苛,并且逢战便把尉迟宝林带在身边一起出征,对尉迟宝林耳提面命,将军伍的事情尽心竭力的传授给尉迟宝林。
但是对于老二尉迟宝琪,就不那么上心了,始终不让尉迟宝琪跟着他出征,以至于尉迟宝琪整天除了吃饱了撑的,没事就舞枪弄棒之外,只剩下了飞鹰走犬,跟一帮勋贵家的子弟厮混。
这次颉利率突厥大军来犯,这家伙终于抓住机会投入军中效力,之前在城墙上率众主持抢修一段城墙,在徐淼的协助之下,成效斐然,第一个完成了负责区域城墙的抢修,得到了上峰的嘉勉。
这次出城又以弱胜强,击退一伙精锐的突厥侦骑,还斩首十余级,可算是让这小子能扬眉吐气一下了,别的不求,单单是再见老爹尉迟敬德的时候,他就能挺直腰杆了,所以这小子得意洋洋也是情有可原。
至于麾下的伤亡,这家伙身出将门,天天听尉迟敬德以及家中的老军们的言谈,对于伤亡看的很淡,按照武将们的看法,打仗就是杀人的买卖,没有只杀别人,自己不死的道理,所以死人很正常,他们也把生死看的很淡,整日里动不动就以马革裹尸来规划自己的未来,并且以此为荣。
当兵嘛,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有本事就杀了敌人,没本事就被敌人杀掉,没啥好说的。
所以这小子在回城路上,心情就好了很多。
可是徐淼的心情却一直十分低落,在路上不断的为阵亡将士整理易容,擦干净他们的脸,并且将他们的伤口用针线缝合起来,将一些战亡者的断肢,重新缝回到他们残缺的肢体上,并且用麻布包裹起来,让他们看起来更像是睡着了。
这样等回到长安城,将他们交还给他们的亲人的时候,他们的亲人也会好受一些,徐淼认为,这是他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情了。
另外一路上他还细心的照料者那些伤者,当晚上停下来的时候,命人烧了许多开水,煮了一匹麻布,煮完之后,又挂起来晾干备用。
另外又烧了一些开水放凉,用凉开水重新为伤员们擦拭清洗伤口,尽量减少他们伤口感染的几率,这是在没有酒精碘伏等现代消毒用品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