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没了孩子,小妻夫二人独自相处,苏柒若怀里的位置自然就成了司千凌的。
伸手揉了揉司千凌的发顶,解释道:“我如今在她们眼中与入赘西秦无异,她们都知晓我的性情,只要小晨还未长大,我便不会丢下她不管,东景的皇储之争自然也就将我排除在外了。”
尤其是对太女而言,不论心中是否信任,她都知道苏柒若是真的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
君后所作所为,也不过就是为了安太女的心。
如今太女稳住东景内政,苏柒若又为她拉来西秦这么个大后盾,便是平王和安王联手,也断不是太女的对手。
那二位也不是傻的,在得知司千凌和司千晨身份时便不敢再像过去那般放肆。
有定王的先例在,没有十足的把握时,还不如老老实实地窝在府里做个闲散殿下呢!
“阿姐,对不起……”
司千凌心怀愧疚,苏柒若却安慰他道,
“哪儿来的对不起?便是没有你们,我对那位置也不感兴趣。她们信与不信都罢了,左右我清楚自己的心意就行。”
她能理解帝王多疑,也不怪太女会有可能不信任她,唯一的心结大抵也就是那个她年少时总是期盼着能得他多看几眼的人罢了。
可如今已经成婚生女,有了心仪之人的陪伴,他爱或者不爱她,都不那么重要了。
东景战王大婚,诸国来贺,热闹非凡。
本是定在大婚后半月就离开东景前往西秦的,奈何君后舍不得孙女儿,司千凌又心疼他不容易,便央着苏柒若又多留了半月。
离京前一日,君后求了皇上出宫,住在了战王府。
和司千凌一起将孩子哄睡,君后独自去了苏柒若的书房。
看向来人,苏柒若并不觉得意外,也不曾起身。
“若儿,你还在怪父后吗?”
君后的声音有些不稳,望向女儿的眸子也泛着红。
“我知您的难处。”
苏柒若斟了杯茶放在一旁,示意君后坐过去。
君后忽得垂下眸子,挂在眼角的泪就那么落了下来。
她说,知他的难处,却不曾说不怪他。
是啊!
他并不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凭什么要让孩子谅解他?
蜷缩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君后哽咽道:“生在皇家,父后不知要如何护你,宫里能活下来的孩子太少了,我怕护你太过,让你成了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