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汴河三百里。这事儿在河洛间都传遍了,在雒阳连黄口小儿都知道。不想这位少年英雄竟是眼前这位小友。”
其实河口束水冲沙之策并非江朔所创,冲破淤塞疏浚河道更非他一人之功,但那日河口之上江朔足蹬沙钺、毁坝冲沙大显神威,给河工船夫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因此半是真实,半是讹传,在河洛间百姓口中,漕帮少帮主可就变得似神非人了。
韦景昭喜道:“太乙救苦天尊,没想到朔儿你和解四帮,治理河患,小小年纪就已立此不世奇功了。”
还没等江朔谦逊几句,新罗僧信行却冷哼一声,心道看江朔二十不到的年纪,纵使天纵奇才又能有多大的本领?汉人一贯狡诈,怕是输了第一阵,找个少年出来混赖,他自持身份不便动手,向朴晦明使个眼色,朴晦明立刻会意,大喝一声:“我们今日只论医技,练武的小子别来捣乱呐,去,去,去……”说着跨步上前伸手一搡江朔右肩,想将他推下台去。
江朔哪把朴晦明这样一个莽夫放在眼里,不闪不避,待他手沾上肩头,玉玦神功内力自生,朴晦明立刻如推上了一块水中滑石,手里推了个空滑向一边,他怒道:“哟,小子好滑呐……”却伸手去抓江朔左肩,他五指如钩,仿佛少林鹰爪神功一般,可惜徒具其形而无其实,五指刚抓上江朔肩头,江朔内力一送,将他五指弹起,朴晦明这一抓颇为用力,抓空之后,五指抠向自己手掌,指甲嵌入肉中,登时鲜血长流。
独孤湘这时也早已跃上台来,一见朴晦明手掌流血,忙一杵全行俭道:“全大贤快看,这姓朴的会妖法,他自抓的朔哥,朔哥可没还手,他手掌就流血了,看来他会这让自己破皮流血的祝由之术,方才试针之时定也是施的此法,可不是你输了。”
全行俭不知独孤湘在戏虐胡说,疑惑道:“祝由那也是以天人感应之法,祈祝疾病痊愈,这让自己流血之术,却又有什么用?”
独孤湘一本正经地道:“怎么没用?你看方才九针之中,什么大针、铍针的,不都是放血的么?他学了此术可就省得用针啦……”
全行俭道:“哦……也是一理,但……医者用针那是给病人放血,他放自己血又有何用?”
独孤湘道:“全大贤你糊涂啊,何为祝由?他只需把念的咒交给病人,病人不就自己也能放血了么?”
全行俭真诚地点头道:“原来如此,没想到还有此等神术,小女子你小小年纪懂的倒不少,不知是哪位医家的后代?”
独孤湘叉手道:“我耶耶姓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