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不对了,如果他真是打遍北地无敌手的话,应该早就蜚声海内了,怎会无人知道他的来历呢?”
云姑道:“就在他要大展拳脚之际,营州之变爆发了,他随着阿爷、大兄外迁,那时的营州乃至整个北地打成了一锅粥,可就再没人记得有这么一号奇怪人物了。”
江朔道:“原来如此,那北溟子前辈怎么又做了山中猎户呢?”
云姑坚持不提北溟子或大野勃之名,只以“此人”代称,她道:“嘿,北地战乱频冉,边民可没有汉人嫡长子继承家业那一套,向来是贤者、勇者居之。云门岭一战,此人以一敌千,见了如此堪比神迹的表现,你觉得靺鞨人会奉谁为主?”
独孤问摇头道:“我想北溟子可不惜得做什么渤海国主,人一旦迷上习武,但觉世上一切皆不如习武,什么王侯将相、功名利禄都比不过练成一个绝妙的招式来的快了。”
江朔忍不住赞道:“诚哉斯言,却是如此!”
云姑斜了他一眼道:“小贼跟着起什么哄?”云姑虽然功夫也不弱,但毕竟没有达到独孤问这样大宗师的地步,因此她并不真的理解北溟子,更不相信江朔一个年不满二十的少年能懂此种心境。
李珠儿若有所思的道:“为避大兄猜忌,因此他入山做了猎户?”
云姑道:“那到还没有,此人那时可还舍不得王族的富贵,他出家做了和尚。”
此言一出,独孤问、江朔等人皆吃了一惊,没想到北溟子竟然还有出家做和尚的经历。独孤湘道:“这出家做了和尚,可不是也与王族富贵无缘了么?要我说做和尚这么多清规戒律,不能吃肉,还不如进山做猎户来的痛快。”
云姑哈哈笑道:“渤海处处实行唐制度,佛教亦昌盛务必,广修了无数佛寺,而此人这个和尚只是假和尚,为的是表明无意王位之志。除了一点,其他什么戒律一概不守,肉照吃、酒照喝。”
独孤湘奇道:“酒肉都不戒那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云姑道:“便是**戒,他做了和尚受戒不能生子,没有后代,可不就绝不能做王了么?”
众人心道不错,一个王子本事再大,没有传人也是枉然,身死既国灭,却也做不得国主。
江朔道:“云婆婆,我原还以为你是大野勃的夫人呢,现在看来却是想错了。”
独孤湘问:“为什么说你想错了呢?”
江朔道:“云婆婆说大野勃出家做了和尚,没有子嗣,可云婆婆却是有儿子的,这样看来,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