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二弟是二弟,庆宗可以指天为誓,绝对没有做不利于韦相公和漕帮众把头的事。”
李龟年也劝道:“韦相公是治水名臣,与安中丞并无罅隙,安大公子更无理由掳了他去啊……”
这时李十二娘忽然惊呼道:“这是什么?”
众人走过去看,原来在卢玉铉坐过榻前的案子上有一个火焰形的令牌,此前江朔没有发现是因为这个令牌完美的嵌入了桌面内,江朔以为是案上的图案,但李十二娘熟悉楼内家具,知道这图案并非桌上原有的。
江朔疑惑道:“这个图案是什么意思?”
安庆宗却认得,对江朔道:“此乃摩尼教的令牌,摩尼教行事之后往往留下此牌,不过这令牌深深嵌入桌面,来人功夫甚是了得,怕不是慕阇就是拂多诞,江少主可是得罪了魔教?”
江朔吃了一惊,立刻想到那日黑船上的摩尼教大慕阇多乙亥阿波,怒道:“燕军与摩尼教早有勾结,那日被我撞破,大公子还在这里装什么傻?”
安庆宗叉手道:“胞弟与少主你的恩怨我实不知,我和乃父乃弟不是一路人,韦相公和漕帮诸位大侠绝非庆宗安排人掳去的。”
李龟年也道:“韦坚与安太仆并无龃龉,且同在京城为官,一旦事漏如何自处?我看安太仆无论如何不会将韦相公掳去的。”安庆宗官拜检校太仆卿,因此李龟年称他为安太仆。
江朔究竟年纪轻,没有太多江湖阅历,原来还可以请教卢玉铉这样的智囊军师,现在漕帮诸位老江湖都不在身边,他无人可问,见安庆宗一脸真诚,一时六神无主,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安庆宗。
李龟年却道:“摩尼教早已被圣人下敕严加禁断,只道早已被逐出中原,不想竟然还在暗地里活动,安太仆,听你前面所言,似乎知道这摩尼教的底细,你是否知道他们可能把韦相公诸人掳去了哪里呢?龟年报于千牛卫让他们去去搜找。”
安庆宗问李珠儿道:“珠儿,你可知道摩尼教的人在哪里?快说与大家知晓。”
李珠儿道:“我不说,这江少主对公子无礼,我们又何须助他?”
江朔听李珠儿说“不说”,而非“不知”,知道她定然知道底细,忙叉手道:“安太仆、珠儿姑娘,是我莽撞了,还请原谅,珠儿姑娘你若知道他们在哪里,还望不吝赐教。”
李珠儿转过身去道:“不敢当,我若说了,难保江少主不会说是我们早已勾结好了。”
安庆宗温言劝道:“好珠儿,你就不要为难溯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