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自然绝非一百二十龄的老兽,况且前朝炀皇帝在贞观五年便以帝礼迁葬到明州雷塘了,纵然有什么怨气也该早散了。”转而对陈先登道:“这炀帝托身云云,多半是乡野村人讹传,当不得真的。”贺知章生性淡散,对陈先登也比裴旻客气得多。
陈先登赶紧叉手施礼道:“是,是,贺监说的是,标下受教。”心下却是老大的不服气。
众人说话间,那边渔船已经变阵,原先一字排开的船队迅速从两边圈转闭合成一个直径十丈的环形,众人用把杆挑起渔网将巨鼍围在垓心。原来这些人真正的目的便是为这“黑龙王”而来,先放牛入水,吸引群鳄前来,再大肆屠戮群鳄,此地这群土龙怕都是这老鼍龙的子子孙孙,,鼍龙鼻子极灵敏,嗅到子孙的鲜血流入汉水,这才从藏身之处冲出,要为子孙报仇。
那巨鼍向正中渔船冲去,众人连忙举网去挡,巨鼍张口去咬住一扯,那渔网不知何物编制而成竟然撕扯不断,然而巨鼍一扯之力极大,渔网虽未被扯断,拉扯渔网的人却把持不住,当即有好几人噗通通跌落水中,水中那巨鼍的子孙便扑上去撕咬,皂衣人一旦落水,攻守之势立变,招架不得几下便被咬为两段或拽如水底。眼看环形阵被扯开了一角,方才来交涉的渔夫模样的头领张鱼儿举起鱼竿向鼍龙猛地一甩,原来鱼线端头并非寻常的鱼钩,而是一个铁砣,张鱼儿一甩之力极大,铁砣急飞过去“啪”的一声正中鼍头鼻端,那鼍龙皮糙肉厚,但鼻端并无鳞甲保护,乃是鼍龙的一处弱点,这一击虽不能致命,但也打得巨鼍吃疼不轻,怒吼连连,当下不再撕扯渔网,转身向张鱼儿冲去。
张鱼儿一击之后,重新拉起铁砣,但鼍龙在水中游动速度极快,张鱼儿不及再次抡竿抛砣,巨鼍瞬息之间已经冲到张鱼儿船前,猛地跃出水面张开巨口咬向张鱼儿,眼看张鱼儿不及招架,周围皂衣人和官船上众人一齐惊呼。值此千钧一发之际,但见张鱼儿左侧渔船上樵夫打扮的粗豪汉子嗷的一声怪叫,已跃在半空,手中巨斧猛地劈向鼍龙,那龙不再前冲,巨口提前闭合“咔嚓”一下咬掉了船头一大块木头,若非樵夫这一击,只怕这一下就要咬掉张鱼儿的脑袋了。
樵夫见势巨斧也不再向下劈落,但他前冲之势太强,落在渔夫船上仍刹不住,他拿斧头一点船帮,借力向前一纵飞身跃向对面书生的渔船,然而他与那船之间相隔不下三丈,方才樵夫从船上跃出斫击鼍首也不过飞跃了两丈多,再次腾越之力更弱,眼见无法登船,而那巨鼍已吐掉口中咬成碎渣的木头,扑向樵夫,巨鼍在水中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