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雨的脸色不受控制的变幻了一下，他看着轩辕无殇，一时间没有说话。

“你看起来是了解一些东西的，但是不多，你这种状态，能保持理智算是你运气好，结果你竟然主动去跟路西法融合。”

轩辕无殇嗤笑了一声：“你还能感受到你的意志么？你的武道树状态怎么样？我真的有些想不通，既然你拒绝了混乱，为什么会接受路西法这种东西，他会吃了你，你知道那种后果。”

江上雨脸色变幻不定，他凌空而立的身影都开始变得模糊，那是混乱气息的影响。

跟路西法融合确实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这一点江上雨在融合之前就已经清楚，他借助李天澜的武道树能够压制自身携带的混乱气息，而随着跟路西法的短暂融合，不断壮大的混乱气息已经突破了武道树的压制极限。

这一路从幽州到北海，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出现了某些隐晦的变化，说不清道不明，但却真实存在着。

这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好事，但同样的，随着混乱气息的增强，他脑子里的知识也在快速的变得丰富起来，强大的混乱气息增强了他的感知和思维，他可以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武道，感受到李天澜武道树中的奥秘，甚至能够隐约察觉出不久前武道从源头开始变化对武道本身带来的一系列影响。

换句话说，现在的江上雨实力还在增强，他有了混乱生物的特质，更清楚的感受到武道的变化，利用混乱的规则，在跟路西法融合的情况下，他即便是不动用路西法的能力，本身的武道层次也会因为混乱气息的增强而不断升高。

在幽州跟路西法融合之前的江上雨，是有着部分宗师特质的游侠。

而现在的江上雨，则是有着部分宗师特质的巅峰游侠。

实力的增强，身体的异变，这件事情完全是好坏参半。

江上雨无法阻止这一切，他能指望的，只有自己曾经想到的办法。

找到隐藏在北海王氏的，代表着逻辑的那件东西，有了那东西，他才可以真正意义上的压制混乱，掌控自己的命运。

这个念头他在来的路上就出现过，如果不是这里距离帝兵山并不算太远王圣宵可以及时支援的话，江上雨或许连这里都不会来，直接杀到帝兵山才是最方便的。

“杀了你们...”

江上雨缓缓道：“所有的后果，我都可以直接扭转。”

“凭你？”

轩辕无殇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种无比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