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小的一片叶子放在眼前的时候,竟然大小轮廓正好将整个七星岗覆盖了起来。
“先生,绝了,这叶子一点不多,一点不少!”阿丞小声朝我说道。
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师父他老人家一向料事如神,他能预见我会来渝城,还准备了这么一片叶子,一定大有用意。
“唉?先生,那是什么!”
“哪?”
“就是这么举着叶子,顺着那个虫孔位置看过去的地方啊!”阿丞赶紧解释道:“好像是个亭子。”
亭子?
有点意思。
一叶遮目,虫孔窥天。
看来,师父给我这片叶子,是想在这七星岗上,给我划重点啊。
“走,上去瞧瞧。”我赶紧说道。
阿丞生在茅山之上,自幼又在后山苦修。茅山自古以崎岖著称,所以,所以阿丞走起山路来如履平地一般。他没随着大多数的晨练者走青砖路,而是沿着一片葱郁的林木直接攀爬了上去。
真正地到了这林子里,才能感觉道一点阴森。
仔细辨识,泥土之中有很多了斑螟幼虫。这斑螟幼虫也称之为白骨壤虫,是一种极爱出现在墓地里的虫子,之所以有这么个俗称,就是因为它们爱寄生在陈年白骨之上。由此可见,这看似花花草草红红绿绿的公园下面,一定和传说中一样,白骨累累。
阿丞连续翻越了两个沟谷,走过那个缓坡处的小池塘,便一眼看见了那个长满了青苔的老亭子。
“先生,咱们到了。”阿丞左右看了看,为了不至于显得突兀,见有人朝那方向走过去了,才缓缓也跟了过去。
那是一个八角覆檐亭,虽然时代久远,但看起来还是很气派的。
远远望去,亭子正面有石刻四字:霜狄萱柏。
萱草春晖,这是母亲之一,而霜柏则是志气高洁之意。
这四个字,好像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亭子上啊,一般来说,过去女人的牌坊上才会有这四个字。
牌坊会给什么样的女人?
要么是守寡终身,从不再嫁的,要么是贞洁烈女,随夫而去的。都是些捆缚女子自由的封建礼教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一亭子上?
结果,走过去一瞧,更是让我大吃一惊。
这亭子里,没有歇脚的桌椅板凳,而是有一口锅口粗的老井。井上苔藓斑斑,显然,已经是有些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