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栋筒子楼。
就是那种一个长长的走廊,通向各门各户的老建筑类型。上世纪的老城区,都是这种建筑。
如今这里稍微年轻一点的住户都搬走了,留下的都是不愿意挪身的老人。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二楼最里面这间房子就住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房间很简陋,破破烂烂的家具,破破烂烂的床,墙壁和吊灯上都是衣架,上面挂着花花绿绿的衣裳!
满地的卫生纸,凌乱不堪!
黑漆漆的窗帘只拉开了一条缝隙,一架望远镜后面,正站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嘴角咧出一丝笑意,最终喃喃嘀咕着:脱啊,脱啊……
他头发凌乱,油光闪闪,脸上有点浮肿,皮肤颜色死灰,目光猥琐,眼珠塌陷成深黄色,一瞧就是个肾虚的主。
他叫季卫所,无业游民,只能租得起这样的房子。
他晚上很少睡觉,因为他要游走在那些个人员复杂女性拼租多的小区,然后每天早上,收获满满一背包的战果胜利归来。
此刻是他一天中最兴奋时间。
因为远处那座新楼里,住着一个酒吧的DJ女,他每天就在望远镜前目迎着这个姑娘下班。
“嘿嘿,脱啊,脱啊!”
季卫所瞪着眼低声叫着,脸上浮现着**荡的表情。望远镜的圆形镜头里越来越香。艳,季卫所的喉头也不由得极速抖动起来,嘴角不由自主流出了一丝口涎。
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这个时间,本该出现在公司的晨会上,出现在餐馆的后厨里,出现在课堂的讲台上,出现在他该出现的工作岗位上,可是,他哪都不去,它只属于这间挂满了女性内。衣的屋子!
望远镜里,那女人已经一丝不。挂朝洗澡间去了!
而季卫所也亢奋到了极点,他一把抓过自己今早上带回来的包,**恶心地将里面的衣服倾倒在了自己的身边……
就在他扯过一把卫生纸,又贪婪地朝望远镜里窥探的时候,突然,圆形的镜头里近距离地出现了一张阴森森的女人脸!
“啊!”
季卫所惊叫一声,慌忙躲开了望远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会这样?出现幻觉了吗?
自己为什么会看见她?
自己在二楼啊,窗外是悬空的啊,怎么会看见这个女人……
季卫所一瞬间冷汗洇洇,他想起了三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