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虽然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但看着我的神情,便知道,我没开玩笑,不禁也变得庄重起来。
“将军,那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
我安慰性一笑道:“这段时间,全凭你帮衬着,说实话,还没和你好好喝一顿酒呢。不过,人生百年,弹指一挥,在扭曲的时光里,能有这个机会朝夕相处,也知足了。”
老姚是个人精,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我们此番一别,再无可能相见。
“将军,你等一会!”
说完,姚广径直奔到了不远处的一家酒坊,不一会,提着两个酒囊跑了回来。
“喂喂,老姚,骑马不喝酒,喝酒不骑马,这违反交规啊!”我笑道。
姚广一本正经道:“生逢乱世,边民入境,说句难听的,我是北宋亡国之奴,习惯了在这金人统治下当个奴才。承蒙将军厚爱,不介怀我卧底在你身旁,不在意我出身卑**,愿意和我这样一个人称兄道弟,让我彻彻底底明白,老子也是个活人,顶天立地的汉人,以后我得堂堂正正活着。如果将军不嫌弃,就和我喝了这囊酒,我敬你!”
话已至此,此酒不能不喝。
人生贵相知,何用金与钱。平生知心者,屈指能几人。在这时光鉴里,能有一个仗义屠夫辈愿意和你牵马驿路,无菜而沽,对天而饮,实乃幸事。
就这样,我和姚广牵着马,站在分明通往驿站和京畿大营的三岔口,将两攮酒一饮而尽。
“将军,保重!”
姚广上了马,对我再三拱手,朝着京畿大营飞奔而去。
我独自一人,前往驿站。
我之所以拱手将帅印交给金世宗,就要要梁王明白,自己已经没了胜算,如果他稍有理智,就应该就此罢手,这也算是我不负苏琪格之托。
可根据我的推测,这个想法,多半落空!因为此时的梁王已经被穷奇蛊惑的癫狂了,尽管他知道京畿大营已经在皇帝的手中,但他还是极有可能铤而走险,继续篡权。
所以,这场完颜氏的皇族内斗,最后极有可能还是得借助武力,这也是我让姚广回大营的原因,秃子和木头在大营,我就不怕这支京畿武装落入别人之手。
到了驿站,刚让驿丞给我找来了几株香火,准备让立了大功的七爷享受享受。谁知道驿丞敲门说驿站外有人找我,问我见不见。
这个时候,谁能找我?
我稍微一琢磨,便想到了,肯定是那三个家伙。
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