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看着我,眼神有些黯淡。
“罗大夫,你相信有些人生来痛苦吗?”
“我信!”我认真道:“我真的信。而且,我相信这样的人并不止你一个。可是,成年人的选择,从不是只从自己出发,你不得以得为了一些人一些事坚持着。这些不得已让你不得不继续苟延残喘下去。但,总有一天一切都会结束。不再有旭日东升,不再有灿烂星辰,不论是弥足珍贵的还是你厌恶痛恨的,都将留给别人。只是,这个过程需要一定的时间,十年,三十年,五十年,总之,不会太久。既然不是太久,那就在坚持坚持,只当是一场修行,大不了下辈子不来了,这样不好吗?”
‘十年,三十年,五十年还不久吗?我觉得太漫长了!’“呵呵,那才哪到哪啊?”刘大进一笑道:“白驹过隙尔!”
司聪若有所思,淡淡道:“您……真的是罗医生吗?我觉得你和以前太不一样了。”
“罗朴死了,我叫罗卜,占卜的卜,是个鬼医!”我正色道。
司聪皱着眉,惊愕无比,显然一瞬间这难以让他消化。
房间里司太太的哭喊声又起,零星还有男人的叹息声,看来,司老爷子终于醒了!这场家庭泡沫剧终于要全面爆发了!
我朝里瞧了一眼,朝司聪淡淡笑道:“你去吧,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来解决。至于我是谁,其实对你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想让你活,这对你是挑战,对我来说同样也是。死其实是很简单的事,但活下来不容易。你做好了选择,记得来找我。”
见我和刘大进出了门,司聪从沉思中走了出来,赶紧道:“罗大夫,我送你们。”
“不用!”我正色道:“对了,你最好晚上不要睡在家里,还去睡到跛子给你布置的那个酒店房间去。”
“可是罗大夫,我感觉……那房间里……有东西!”司聪有些恐惧地迟疑道:“没错,在那里我睡得确实要好一些,可……我总是醒不来,而且,我感觉自己状态一天天再变差,好像有东西总是脸贴脸朝我吹气…”
我想了想,将司聪的手拉了过来,摊开左手心,在其手心画了一道净身符。
“你现在没有别的选择,罂。粟和毒药,只能选一种,那只能是前者。”我有些同情和无奈道:“不过我保证,这种日子会过去的。你手心的东西不要擦掉,睡前将手握在怀中,会轻松一些的。”
司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苦笑道:“不管怎么样,谢谢你。罗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