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焊上不可!”
大虎还以为我是故意的,气得破口大骂,就在这时候,扑通一声,头上的那个人就砸在了我俩的面前。
我至今记得清清楚楚,那人浓浓的戏装还没卸,苍白的大脸蛋子趴在地上直勾勾看着我俩,嘴巴里吐出一个大血泡,没了气息,惨烈极了。我俩吓屁了,嗷嗷大叫,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人消失了,面前只剩下了一件武生的蓝花袍子。
大虎的脸扭曲成了屎戒子,哀嚎一声:“鬼啊!”撒丫子就跑!
我尿还没尿完,货还没塞回去,提着裤子也赶紧往回跑,看戏的人群侧脸瞧了瞧我俩,都不知道发生了啥,也没人理我们,谁在乎两个小孩崽子啊!
一口气跑回家,刚看见我奶奶,我便晕倒了,后来发烧三天才好,最重要的是,因为受到惊吓,差点前列腺失禁,不会撒尿了!大虎却啥事没有,第二天就活蹦乱跳起来。我奶奶说,就是因为我的那泡童子尿,让大虎的天灵盖上有了罡气,所以他才躲过一劫。
后来证实,戏楼里那天确实丢了一件武生的戏袍,有人从西山墓园子发现了。奶奶告诉我,十多年前,隔壁村确实有个唱武生的小伙子因为喝了酒,上台前在后窗吹风,一不小心栽了下来摔死了……
此时眼前突然响了咿咿呀呀的唱戏声,我一下子便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喂?卜爷?走啊,这声音似乎在地下呢!”老史见我发呆,轻轻推了我一下。
我连忙点点头,沿着水泥楼梯往地下一层走。
进来之前,我们身上都撒了香灰,我自认为这鬼戏子嗅不出我们的存在,所以步子迈得很大,几步便下了楼梯。
这地下一层不知道怎么,就像是舞台干冰一样,冒着徐徐白雾,虚无飘渺中,悲戚的戏声越来越清晰!
“跟着我走!”无法开启阴阳眼和岐伯眼,但是作为鬼医的感知力还在,我能判断的出,这鬼东西就在我的正前方。
走了没几步,身前一阵阴寒,淡绿色的流光中,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鬼影完全是一副焦炭状,从依稀的身材上还能辨识出她是个女人。此刻她正在迈着碎步转着场子,垂着黑乎乎的头,咿咿呀呀唱道了高潮。
我一如当年一样,不懂戏曲,更不懂这南国的苏剧,但是看得出,她唱的很动情,悲凉之意令人动容!
我正看的出神,这烧死鬼儿忽然站出身,在所谓的“舞台”中央来了个急身亮相,猛地将脑袋抬了起来!我纵然是见鬼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