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端系在松树上,另一端缠在腰上两圈,就要下去。
老王头慌忙道:“河洛啊,这不成啊,你人小,没经验,还是我下去吧。”
木头一摇头,翻过身,哒哒哒朝后退了两步,身体一荡,已经下了石头砬子。
看着木头下了山崖,上面的几个人不禁连连咂舌。
“看来今年的木伐不得了……”
“这开山的日子没选好,每年都是歪嘴选日子,今年是杠子头自己选的日子。”
“什么日子不日子的,依我看,前天晚上,就不该杀那只黄皮子。”
“闭嘴,什么时候了,还扯淡!”老王头趴在雪地上,使劲往下边看着,喃喃道:“告诉你们,杠子头要是真出事了,咱们……咱们棺材梁子也就甭干了。”
再说木头,手脚麻利,抓住缆绳,飞快往下溜。下了二十多米,终于看见下面的石头台上有两个人个人影了,可谁知道一抬头,却看见中间一颗吐出来的黑松树上,竟然露出了一颗黄色的小脑袋,正嘎吱嘎吱地嚼着缆绳呢。
是它们?还真是它们!
木头心中一阵寒凉,朝着那黄色小脑袋怒喝吆喝起来,可那黄色的小东西非但没有离开,反而不躲不闪了,故意拖着大尾巴爬了出来,居高临下,瞪着溜溜的眼睛直视着木头。这厮吱吱一叫,石头缝里又钻出来四五只,对着刀把粗的缆绳嘎吱吱使劲撕咬起来。
这声音让人感觉透骨寒凉,木头低头看了看,若是真断了,可就是百米深渊。即便是落在那石台上,也得摔个断胳膊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