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要好好的将向姨娘安葬,其次他要看一下井底的那些那些东西有没有被破坏掉,或者是说破坏了能不能被修补好。
陈拙鑫微微颔首表示领情。
转头时,他看到冀鋆目光沉稳无波,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枯井。
陈拙鑫心下一动,不自主地开口道,
“冀大小姐,你可是要有什么话要对本国公讲?”
冀鋆想想,因着向姨娘刚刚跳井,此刻不能有欢愉的表情,但她唇角微微勾起,呈现出一个友好善意的态度,道,
“国公爷既然发问,那小女子就却之不恭,说上几句僭越的话,如有令国公爷不快的地方,还请国公爷见谅。”
陈拙鑫微微点头示意冀鋆继续。
冀鋆略微思忖,缓缓开口道,
“国公爷,你也知道我出身商户,幼时曾经随父母在江湖上游荡,也曾接触过一些奇人异士,也了听到过一些稀奇的趣事怪事,因为那些事情与我大周的民风民俗大相径庭,起初听的时候很是不解和抗拒,但听的多了,慢慢琢磨起来,倒也琢磨出一些道理。”
陈拙鑫不置可否,但很是耐心地道,
“愿闻其详。”
冀鋆道,
“世上,距离我大周很是遥远的地方有一些国家,那里的人与我们的长相很是不同,而且在那里呢,很多女子跟男人一样,对家族对国家都有深远的影响力。有女伯爵,相当于咱们的侯爷,女大公,相当于皇子。还有女皇。其实细想想,就在我们眼前,像燎戎以前,就有个长公主,上马征伐四方,下马料理朝政。在武周时期,太平公主也曾经与武皇一起参与朝中大事,这样的例子其实是比比皆是。”
陈拙鑫眸中闪过一丝玩味,没有言语。
冀鋆知他内心在不屑,你这么个商户女还想跟人家太平公主,燎戎长公主攀比?
冀鋆想,唉,她不是攀比,她是想“抛玉引砖”啊!
冀鋆接着道,
“国公爷,我并非那样不知天高地厚,我是想说,实际上很多的人,包括国公爷,您都把女人看成没有什么思想,没有什么想法,没有什么见识的一群人。而且我觉得在国公爷的骨子里,你认为有一些人没有价值,他们的生来就应该为国公爷您,或者是为某些人的飞黄腾达做垫脚石,做铺路石。”
陈拙鑫神色一凛,面现不虞,但是,他没有制止冀鋆。
冀鋆的话说得如此露骨,实在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