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而坚韧的笑意:“姨娘,吃亏总比等死强!哪一次是我先动手?哪一次是我先惹事儿?我没招她没惹她,她苏瑾凭什么要用我去给她的儿子做垫脚石?姨娘你也在侯府生活了这么久,你岂能不知道侯府的人有多么的拜高踩低?假如苏瑾得逞了,姨娘以为,我还能有翻身之日?”
贵姨娘抬手扶额,她知道冀鋆说的不错,她也实在是无力阻止。
苏瑾不罢手,不放下害人的心思,她又有什么资格要冀家姐妹一味退让,一味隐忍。
冀家姐妹退让,隐忍,吃亏上当,自己还能有本事拯救她们不成?
罢了,且看她们如何迎战吧!
如今冀家姐妹已经住在了丹桂苑,就是自己说自己对苏瑾和冀家姐妹的纷争袖手旁观,也不会有人信,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苏瑾如果因此对付自己,就让她放马过来吧!隐忍这么多年,本打算可以这样波澜不惊地生活,但是冀家姐妹来了,侯府这潭死水,泛起了波纹,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惊涛骇浪。
贵姨娘柔美的双目闪过一丝幽深。
淮安候府的后花园,有几株梅树开得正好,冀鋆挽着冀忞带着丫鬟们去赏花看雪,顺路,想跟丫鬟们打个雪仗!
从丹桂苑去后花园几乎要绕半个侯府,还要经过一段通往洪培菊书房的小径。
主仆几人迎面碰上三个灰衣打扮的男仆,看着不是侯府的装扮,许是其他府中前来替主人传话的。
打头的身形瘦削,步伐略显细碎,低头含胸,目不斜视。忽然,打头的一个趔趄,发出“啊”的惊呼!后面两个连忙上前扶住他。
见到冀鋆冀忞主仆几人,忙侧身低头让路。
冀忞深深看看他们。
待几人走远,冀忞低声对冀鋆道:“堂姐,那几个的是宫里的人!”
冀鋆有点讶异:“宫里的?太,太,太监?”
冀忞认真地点点头,眼眸在阳光下清澈明亮:“堂姐,那个人声音尖细,虽有喉结,但皮肤细滑,是太监无疑。他们去的方向是侯爷的书房。他们没着宫装,而且乔装改扮,应该是私自出宫,里面一定有文章。堂姐,侯爷如今在朝堂上没有什么具体职务,跟宫里的人联系这么密切,你说,跟咱们有关吗?宫中的与外臣勾结,这可是重罪。”
冀鋆还没从“太监”的事情上缓过劲来,又让冀忞给问的一愣一愣的。
艾玛,这古代人真是早熟,这才是个小学生,就开始思索朝堂争斗、宫廷内外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