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殷鹿竹摇头,他应该是活不过一年的。
“主子!”长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他飞速的跑了上来,对着殷鹿竹行了一礼。
瞧着他这举动,她有些不悦,“在南疆,不必多礼,若是被人看见恐遭怀疑。”
长桉点头。
“主子,你猜猜看,属下看到谁了?”
“谁?”
“这南疆王府中,又进来了一新的女人,长得有些……那啥。”
“这里不进女人才奇怪吧?”
“不是。”长桉摇头,“那女人,长得很像沈二公子。”
“沈今召?”殷鹿竹蹙着眉头问道。
“对!”
长桉话音刚刚落下,就见门口处走来一抹高大的身影。
他一身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
只是脸上的粉过于浓厚了,胭脂更是擦的夸张至极。
只见他扭着腰,满脸娇笑的来到殷鹿竹跟前。
像是没有看到殷鹿竹与姬砚沉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他盈盈福身。
“姐姐,妹妹是新来的,据说这世子的院落还有住处,妹妹便来叨扰一二,还望姐姐不要嫌弃做妹妹的才是!”
忍住一巴掌抽死他的冲动,殷鹿竹唇角微微抖动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还弄成这副鬼样子,着实恶心人。
沈今召将殷鹿竹上下打量了一遍,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鹿鹿的女装,果真倾城。
“说话!”
“咳!”回过神来,沈今召轻咳一声,“兄长说,怕世子一人在南疆孤立无援,特让我来协助。”
殷鹿竹:“……”
她总觉得,这个人是来捣乱的吧。
揉了揉眉心,殷鹿竹叹息一声,“听我命令行事,你莫要冲动。”
沈今召眼眸微亮,他一双明亮的眼睛灼灼的看着殷鹿竹,“世子,许久未见,你像是变了许多。”
变得,让他都有些不认识了。
难怪兄长对鹿鹿的态度改变了那么多。
从前,普天之下,兄长最厌恶的人,大概便是鹿鹿了吧,如今,竟也担忧起她的安危来了。
似乎是想到什么,沈今召瞥了一眼姬砚沉,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