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鹿竹转身,刚准备说点什么,就见身后的男人俊美的面容上难得的浮起一丝红晕,便是耳尖也红了起来。
殷鹿竹眨了眨眼睛。
她轻轻的握住姬砚沉两根手指,声音轻柔,眼尾像是带着无尽的媚态。
“姬砚沉,你身上的药香味,真好闻。”
“……”姬砚沉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垂眸望着被她撰着的两根手指,“告辞。”
不曾多言,他立即转身朝着外面走去,步伐仓促,连自己不离身的药箱也忘了。
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殷鹿竹眼眸颤了颤。
利益相诱,他日如若遇到更大的利益,他便会轻而易举的背叛自己。
只有情感上的枷锁,才可让他们之间无坚不摧,永无背叛。
……
顾庭芳坐在屋内,他听着叶盛玄的禀报,眉头越皱越紧。
叶盛玄小心的看了一眼他的神色,继续道:“那天夜里的两拨人马,皆不是北国的,那夜,北帝并未派兵追击。”
“臣在一部分人的身上发现了一个共同点,便是,他们身上皆有不同地方,不同深浅的鞭痕,南疆王底下的统领,擅长用鞭,负责训练士兵。”
“有探子回报,南疆王底下的统领,名叫燕庄,南疆第一武士,他练兵格外的严苛,在他手上死去的新兵,不计其数。”
“所以,臣估计,这另一批杀手,便是南疆王派来的。”
“那另外一拨呢?”顾庭芳寡淡的嗓音掀不起任何的波澜,脸上也无甚表情,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臣无能,除了其中一黑衣人身上的白府令牌,便再也查不到其它的了。”
“证据单一,臣也没法因一块令牌便断定那是白金垣养的死士,万一有人嫁祸呢?”、
“嫁祸?”
顾庭芳淡淡的呢喃着这两个字,半晌之后,他发出一声低笑。
那笑声充满了磁性,带着难言的**。
就在这时,他微微俯下身子,盯望着叶盛玄,“孤,要你将此事坐实。”
“……”叶盛玄瞳孔惊愕的一缩。
他震惊的看着顾庭芳,“君上的意思是……”
顾庭芳没给他说完的机会,起身便走了出去。
一时间,偌大的屋内便只剩下了叶盛玄一人。
他惊愕的站在原地,心中仿佛流淌过湍急的河流。
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