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完毕,毕萧和鞠子厚等人骑马过来汇合。
阮举庆去往后面马车,毕兴磊上马后,转头看向毕应:“六郎,可睡足了?”
毕应冷冷道:“没问题。”
去到马车上的阮举庆被其他谋士们拉着,问胜算几成,阮举庆轻叹:“若是沉冽不放水,那胜算便是零。”
“零?六将军可不差,沉冽有那般神勇?”
阮举庆肃容:“六将军不差,可也在曹易钧手下败过几仗,但迄今为止,你可听说沉冽败过?”阑
几个谋士摇头:“倒未听闻。”
“人无常胜,沉冽或也不例外,但他的首败,绝对不会在六将军手中。”
“如此听来,六将军却也不是能拿下沉冽首败之人……”
马车这时开动,缓缓朝前,车厢车轮已做过防震处理,但车内谋士们仍有明显的摇晃感。M.
一位谋士道:“阮军师,那你可想过,六将军这脾气,他输了可能会恼羞成怒?”
“想过,但最坏也不过只是出走。”
“不过只是?那可是骁勇善战的六将军啊,他若出走,我们毕家军便少了一员勐将!”阑
阮举庆声音变得沉重:“总好过毕家军全军覆没,城中至今都无音讯,我们,也的确缺粮饷。沉冽让我们往西北去,这是给了我们最好的安排。”
说话间,马车一路北去。
天空行云飞梭,底色澄碧,远山近草四周花木无不繁荣兴茂,蜻蜓捉着虫,鱼儿逐着水,望见军队走来得乡野农户,则远远赶着逃。
一个时辰后,毕兴磊终于看见北方平野上的晏军。
巨大的旗帜一面面在风里翻飞,阵势雄壮,一字排开的头阵伸展入左右两山,似要将天际线铺满。
待两军距离越来越近,毕兴磊看清这些晏军们的面貌,无一不年轻英朗,如这春夏大地般蓬勃生发。
他们身上所穿并不是昨夜斥候回来说得玄甲,而是相对来说较轻薄的锁子甲。阑
不管是精神气貌还是他们的仪态风姿,任谁第一眼来看,都会认为这绝对是一支锐不可当的虎军。
更近一些后,看清晏军被长草半掩的坐骑,毕兴磊才傻眼,真正觉得受不了了。.
对方数量碾压自己不打紧,士兵都年轻高大也不打紧,这些健硕强壮的骏马才是最宝贵的财富!
因为对方不是有一匹,两匹,而是成千上万,齐刷刷的好马!
毕兴磊一匹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