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背弃,江山崩殂。我夫君他们,四人皆殒,无人可护国之昌运,要平白便宜了那些王公贵戚。”
郭耿平叹道:“曾夫人,至少,皇后娘娘还是娘娘,今后,她便是至尊无上的天后。”
这于曾氏的确是一种宽慰,可这种宽慰,在风雨凋零的李乾江山前,又根本不足以解忧。
一旁的穆玉海这时起身,声音很轻地道:“郭伯父,我得先回去了,我怕监正他们会有事寻我。”
郭耿平点点头,又道:“你今天还要回宫吗?若是回,可有办法去往东宫?”
穆玉海为难:“今日定是回不去了,明日也不知可否能进宫,即便进了,也去不到东宫那的……”
“如此,便算了。”郭耿平说道。.
待穆玉海离开,曾氏这才想起过来的目的,看向郭耿平:“城外送回来得那封信,郭老爷,你怎么看?是真是假?”
郭耿平肃容道:“应当是真,那阿梨非等闲姑娘,怎可能不做绸缪便翻天掀地呢。”
“若是真的,那我毕家军……”
“若是真的,毕家军也不必怕,”郭耿平抬手轻轻捋着胡子,“毕家军,可是有毕应,毕萧两位大将的,并且,关宁行军也快到了。”
曾氏轻轻叹了一口气:“但愿诸事顺畅,天佑我大乾。”
穆玉海从郭府后院离开,才出来,听得空中一声古怪的鸟叫,他眉头轻皱,但没有抬首去看,而是快步离开。待去到不远处一个无人角落时,他才停下朝四周张望。
那古怪的鸟叫声没有再出现了。
穆玉海神色愈发严肃,忽然,他的肩膀被人一拍,吓得他心脏快跳停。
穆玉海回过头去,暗夜里,对方的个子比他要矮半个头,一双眼睛冷鸷阴暗,眸中三分为黑,七分留白,直直地看着他:“穆玉海,好久不见。”
穆玉海吓得快尿裤子,结结巴巴道:“全、全爷。”
全九维上下打量他一眼,道:“跟我来。”
夜已深,街上仍到处都是忙碌身影。
一队男人推着装满石块的板车从他们跟前路过,待人全部走完,全九维领着穆玉海穿过几条长道,推开一道没有半点光亮的院门。
从酒窖深入地下,视野里才终于出现烛光。
不太大的屋子中坐着至少十个男人,正在说话,声音细细碎碎,空气里散着一股难闻的味。
穆玉海在黑暗里磕磕绊绊半日,额头被撞得生疼,他**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