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黛道:“莫非,这米粉铺的是李乾宫廷里的人?”
“我们不猜,”虞彦驰道,“让舒月珍猜。”
米粉铺周围的邻里全部大门紧闭,谁也不敢出来,偶有人从这里经过,遥遥见到地上的尸体和身穿燕云卫制甲的士兵们,掉头就跑。
等地终于被清理干净,米粉铺里的伙计们端出温茶,连道辛苦。
士兵们累得够呛,满肚子怒言,但不敢外表,接过茶水后狂饮。
詹宁站在三楼窗边,看着他们无一落下,全部一饮而尽,有些忐忑地对夏昭衣道:“二小姐,我手一抖,药下得有点勐。”
夏昭衣澹澹道:“无妨。”
詹宁点头,顿了下,又道:“我回来时,见到沉将军和他身旁的叶正,就在二楼那边的窗口。”
詹宁伸手朝那指去。
夏昭衣目光看去,依然是平澹的声音:“嗯。”
时间缓缓过去,坐在后院外小石墩上休息的一个士兵忽然身子一歪,朝地上摔去。
旁人没当回事,只当他累了。….只是渐渐的,坐着的,站着的,后院外的,院门内的,倒下去得士兵越来越多。
等所有人都倒下了,高舟带人上去,将外面的全部拖入后院。
这一切,就发生在虞彦驰和闻黛的眼皮子底下。
闻黛皱眉道:“这是在干什么。”
虞彦驰道:“不知道。”
“大人,他们看着,又不像是宫里的人。”
虞彦驰抬头看向天空,天光大亮,日头明晃晃地照着,且因为大雨数日,今日阳光分外烈。
他看回那米粉铺,尸体已被一具具包起来,装在了几辆板车上。
待装好,那些人在这几辆板车上面做了不少遮掩,要么是鼓鼓的麻袋,要么是杂草或者油布。
虞彦驰沉声道:“你见过这么狂的人吗?”
“狂?”闻黛看着他。
“一日先后两波刺杀,再蠢的人也该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他们不难猜到我们就藏在暗处。而这里大道宽敞,不时有人经过,且附近邻里全部在家,但他们就在这光天化日下杀人收尸,药晕官兵。你不觉得,这很狂吗?”
闻黛道:“他们,根本不怕被人看见,也不怕被我们看见……”
“没错,”虞彦驰眉心拧作一个结,“能狂到如此地步的人,我只见过一个。”
“谁?”
虞彦驰咬牙道:“阿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