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半身都是被泼溅的鲜血,夏昭衣便托一个伙计去寻一身符合史国新身板的衣裳来。
史国新的个子不算多高,人也清瘦,他的衣服还是很好找的。
待他换完衣裳出来,吩咐完人手的曾管家也回来了。
曾管家道:“外边的农户们都被吓傻了,我已吩咐伙计们送去安神茶,家主,这些杀手是打哪来的?”
夏昭衣慢慢擦着肩膀上的鞋印,道:“极少数人知晓我在河京,更不可能知道我在这,这些杀手,是冲着你来的。”….“我?”曾管家大惊。
“你在舒月珍那,或已暴露。”
“说来,还真有可能是……”
“舒月珍替颜青临挣钱,颜青临一直在河京留有一支杀手,舒月珍调遣得动。而且其中一些人的手法,我不陌生。”
颜青临的杀手,她可打过太多次交道了。
曾管家愁眉:“怪我近来心急,频频派人去查她,她如今又遇多事之秋,定十分谨慎警惕,极可能被她反查到了。家主,多亏今日有你在,否则何止是我这店铺上下,怕是这些农户们也要被我所累。”
夏昭衣沉声道:“言重了,你要查她,也是因我,也该是我连累你。现今,曾管家有何打算?是要继续在这,还是搬离此地?”
曾管家叹息:“不好搬离,这才是第一批农户,我怕接下去更多人寻我。”
“嗯,那就不搬,我会增派人手保护此地安全。”
说着,夏昭衣起身:“楼上可有干净的客房,我想要休息一下。”
史国新闻言皱眉,担心地朝她看去,她很少会说这样的话,但看她身上有没有明显外伤。“二小姐,”史国新道,“您的肩膀……”
“别担心,肩膀无碍的。”
她怕她直接杀了那人,那人的同伴可能不会出来,下一次的危险便不知是何时了,所以她由着那“老头”踢她,但她有防备,故而不疼。
她现在疼的,是伤到了骨头的腰。
这郁闷的腰伤,来得莫名其妙,问了一圈,无人知晓她是怎么伤的。
跟着曾管家来到客房,待曾管家关门离开,夏昭衣便对着镜子解开衣裳。
尾骨往上三寸处,整块红肿了。
夏昭衣眉眼变严肃,伸手按揉了阵,便去床上侧卧躺着,一动不动。
时间缓缓过去,待她快要睡着时,门外响起很轻的敲门声。
夏昭衣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