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就觉得胸腔里的心跳开始乱蹦。
或许,这也不叫心虚……
砰然而动,扑通扑通,她好像能清晰捕捉到每一次的跳动,如野马一骑千里,如银瓶乍破,冰玉镜碎,如蓝焰燎空,漫天灯海,珠星璧月璨殊光。
夏昭衣轻咳了声:“怎么了。”
说完发现,沉冽这双黑眸虽然认真专注,深如幽海,但是他的脸颊和耳根有点不寻常的红。
而他这个人皮肤雪白干净,一红,就会很明显。
看着看着,夏昭衣的记忆忽然飘散去到很远的地方。….之前那个老是想不起来,她都不想去想了,却总是时不时冒出一些感觉来的梦,像是又开始纠缠她了……
沉冽轻轻一笑,道:“没什么。”
他低头重新去擦拭。
“我不是个爱唠叨的人,”夏昭衣道,“但你可莫要将我的话视作耳边风,你可,千万别生病。”
沉冽抬眸看她,认真道:“好。”
夏昭衣话锋一转:“明日,你还有事要忙吗?”
沉冽道:“嗯,你呢。”
夏昭衣如实道:“我一时没想好。”
想去毕府一探,又想去继续调查舒月珍,还有明台县和熙州府那边的商会,曾管家说,要么明天,要么后天,那边派来的人便进城了。
房门是敞开着的,仆妇们站在门口道:“大东家,热水在隔壁浴房,已妥了。”
“有劳了。”夏昭衣道。
詹宁的声音也响起:“二小姐,我来了。”
便见他端着两碗热腾腾的参茶快步走来。
夏昭衣上去接过托盘,道:“夜太深,惊扰了你们休息,快回房吧。”
“不惊不惊,”詹宁关心道,“二小姐,您今天出去,都去哪儿了,可有何收获?”
“收获颇丰,明日再说。”说着,夏昭衣看向沉冽:“喝完参汤,你便回去歇息吧,我得去洗浴了。”
沉冽点头:“嗯。”
待夏昭衣沐浴完穿着寝衣回房,沉冽已经不在了。
夏昭衣没有马上去睡觉,而是擦着半干的头发,走到书桉后坐下,看着桌上留下的字条:“快些休息,尽早康复。”
夏昭衣纤长的手指拾起它来,目光落在他俊秀有力的字上,渐渐走神。
等觉察到唇边有一抹澹笑后,她轻敛眉,将字条搁下。
之所以问沉冽明天要去做什么,其实,她想拉着他